万古川道：“方才在大堂，你
直往前面走，
叫你也不理，就跟着你走。”
“跟着吗？”林泓愣
愣。
“是。”
周围
人还在义无反顾地往前走着，把林泓撞个踉跄。
万古川抬手握住他手臂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面对着他，后背挡着人流。
“万溯峰！”林泓从人群间挤过去，不停地叫他。
他还在找着，目光越过千余人无涯。
所幸，他找到。
“不能跟着他们走啊！快醒醒！”林泓拽着他胳膊，“万古川！醒来啊！”
拜托……别跟着他们走……
周围人皆是眼神空洞，都朝着前方走去。
浩浩汤汤人流里无例外。
他好像明白……
不能和他们起走。
林泓转过身去，手肘撞到人。
无声、焦灼、荒凉……
林泓脚下就踩着片黝黑，身旁奔腾着那金河。
恍惚间，无数人虚影在他周围攒动，朝着河流方向蹒跚走去。
天、地、水都在远处汇合成个孤点，红与黑与金色在那里混沌，仿佛大化都在那里归。
林泓看着那个点，着魔般跟着人流迈出脚步。
万古川继续刚才话题，“跟着你走阵，看到条金色河，还有人流，接着……记不清，大抵是跟着人流走。”
林泓简单地跟他讲讲自己遇到情况。
万古川抬眸看眼黑压压攒动人流，望不见船头，
只有他人……
心脏狂跳起来。
不该有人。
这还管得那
多吗？！
林泓朝着他记忆中门方向跑去。
再没人能撞到林泓。
林泓不明所以被拉着走，明白过来他意思后感觉有些别扭，“这怎好意思？”
现下要挤出去也不太容易……
万古川指指自己，“习武。”又指指林泓，“缺乏锻炼。”
林泓：“……”无法反驳……
可是万古川力气太大，反倒是林泓被拉着起走……
“万古川！”林泓狠狠地拉他把，拉得他侧过身来，偏离方向。
万古川似是回神，抬眸看向他。
林泓松口气，放开他胳膊，“你没事吧？”
万古川看他好会儿，才抬起手揉揉额角，再看向周围浩荡人流，算是明白过来是怎回事。
他今日转多少次身？
人流无涯，献祭般朝着前方未知走去，而清醒人逆着人流而上。
在洪流里小得像个黑点。
“溯峰！”林泓逆着人流走着，四处张望。
“万古川！”
走几步他又停下来，回过头，逆着人流望去，他看见……
血色天空破开个窟窿。
窟窿里是璀璨星海，茫茫宇宙。
*
林泓猛然醒来，大口地喘着气，发现自己竟然和人群起站在甲板上！
他却蓦然撞进片光里。
再睁眼，眼前景象全然不同。
血色天空凝固着永恒。
金色河流蜿蜒过亘古。
黝黑两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