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年青筋跳,又要揍他,“睡睡睡!就知道睡!这才什时辰!”
林泓:“……”
只因他想起自
屠鸿雪拱手,“那您还是说个数。”言下之意们赔得起。
林逐年哭笑不得,“真是把东西送进土匪窝。”
他放下手中雪白瓷瓶,对管家道,“把林泓叫过来。”
“这……”管家还想劝劝。
“无事,”林逐年叹口气,“去吧。”
他留着络腮胡脸上还是飘满雨水,却不觉得落魄,反而带着煞气。
绿林好汉说话向来开门见山,“林老爷,替您押镖被扣下,货被缴,您看什数?”
林逐年闻言笑笑,知道这人来定然不是什好事。
他擦瓷器动作并没有停下,“屠镖头,你长嬴镖局虽是后起之秀,陆路押镖风评却是数数二好,不然也断不会寻上你们。”
“信得过你们,这给你们第笔生意就是送去拍卖行顶尖货,你问什数还真说不出来。”
喜欢去摸这些疤,有时还要去撕,指节上疤已经被他撕落,露出粉色新肉,手心上也脱去半。
他突然想来,某个人伤得更严重。
*
夏夜雨来势汹汹,如天宫盘水倾覆而下,在地上敲响锣鼓,碎玉飞溅,漫天白雾。
闪电撕破黑夜,雷鸣紧随其后。
“是。”
要说来,林逐年直想让林泓做官,可林泓偏偏天生就是个经商好苗子,曾帮他谈成过几桩子几乎不可能生意,只可惜没能生在他哥前头。
林逐年想让林泓完成他金榜题名夙愿,非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林泓接触九流最末“商”。
这些时日,他在平阳走不开,他长子林越在江南带看顾生意更是赶不过来,这批货事关重大,不得不去通融回来。
“爹,何事?都要睡。”林泓跟着管家走过来,还忍不住打个哈欠。
林逐年双眼睛看向他,温和却又锐利逼人,“可别开口给交代就是赔款啊。”
言下之意很明确,他林逐年要货不要钱,你们长嬴镖局自己想办法弄出来吧。
屠鸿雪自然知道这事不好交代,“最近大徵朝形势欠佳,其他好说,官府这厢是过不去,您要是说出去,内行也是理解,们长嬴也不赖账,定会赔您。”
“如果您实在想要这批货——们镖局主人要事缠身,剩下干子皆是,bao虎冯河之辈,要是您愿意,烦请您同走趟。”
林逐年笑开,“你们真是比还会做生意。替雇主押镖,要雇主亲自出马?”
个高大男人披着蓑衣斗笠,带着身水汽,在檐下干地上踩出脚印,抬手叩响林府大门。
雷声滚滚。
“老爷!出事!”林府管家跑进大堂里,鞋底踩水,险些滑倒。
“冒冒失失,出何事?”林逐年正在擦拭他珍藏瓷器。
管家身后走进来方才那个高大男人,他取下斗笠,上面雨水如泼般,霎时滑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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