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噎,缓和表情,没再说。
万古川问那丫鬟,“是你服侍小姐?”
丫鬟点头,“当时就住在旁边隔间里。”
万古川看过去——临近窗户。
“夜里可看到人影?”
两人被带进去,丫鬟路都在悄悄看着两人,个是棱角分明英俊,个是干干净净俊朗,很是养眼。
坐在堂上有些臃肿秃顶男主人神情悲恸,在看到他们时,冷笑声,“怎?官府跑,朝廷又派什酒囊饭袋来?”
“……”林泓有点难受,这锅他不想背。想到这是位刚失爱女父亲,也理解他心情,“肯做事也算不得尸位素餐。”
这家小姐年方十四,也是夜里在闺房被杀。那时窗户还没有被钉上,凶手出入口显而易见就是窗户。
因为查案需要,屋里摆设直没被动过。
后来林泓也进屋看看,他们并无收获。
行至门口,老人突然叫住他们,双浑浊眼睛看着他们,“你们小心,有东西跟着你们。”
林泓头皮发麻,瞬间就想起那个影子,看向身后却什也没有,“多……多谢老人家提醒……”
*
“忘记看尸体。”万古川突然想起这茬。
走。”
万古川看眼上面烟囱,“这屋里为何会有烟囱?”
老人道:“从前这屋是个厨房,摆着炉灶,改成住间后,想着口子小,也就用厚布遮遮。”
万古川仰头观察着,那口子确实很小,不可能通过人,那就奇怪,凶手是如何逃出去?
林泓指指床底下。
“没有。”
“听到怪声?”
“不曾。”
万古川沉默。那就奇怪,这个距离可能听不到刀刮床板,但
摆设很整齐,并无打斗和挣扎痕迹。床单怕发臭已经取下遗弃,床头墙上和天花板上喷溅满血,因为时间较长,呈现暗红色。
万古川蹲下身,再次看向床底下,地板和床板上依旧有些密密划痕。
林泓问那个男主人:“尸体还在吗?”
“都个月,不埋得臭,你脑子被驴踢?”男主人依旧不善。
林泓皱皱眉,“理解你丧女之痛,但们离乡背井来帮你们查明真相,无官职也无俸禄,但求个尊重。”
林泓搓着手上鸡皮疙瘩,“得吧……那老人家瘆得慌,去下家看看。”
黄家是第户死女儿。
黄家是大户人家,院落宽敞,假山池塘应俱全,漆木高楼飞檐斗拱,排布很讲究。这样繁华屋子此时挂满白绢,显得萧索落魄。
来应门是这家丫鬟,看到叩门万古川眼睛都亮,“公……公子何事?”
“来查案。”
万古川会意,蹲下身,掀开垂下来被单看进去。
——床板下有很多刀刻划痕!
看来凶手是直躲在床底下,半夜再出来行凶!
可是,他到底是如何进来又如何出去?
万古川拉开衣柜,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翻开衣服,并没有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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