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指着个方向,说道:“朝那边,走几公里,有个火车站,妈妈说们去北城就坐那辆火车。不过因为打仗,它开车时间会很不准。”她以为徐致远是个流浪汉,于是小声问道:“您可以坐火车吗。”
徐致远笑着摇头。
他和女孩道声谢,再也没说什,拖着疲惫身躯,朝她指北方走去。
女孩从花丛中探出脑袋来,看着他身影,想到株吹就倒芦苇。
她长大后,大概时时会想起这烙进她脑海天。
里。
做完这切,徐致远瘫靠着墙,好像终于完成什任务似,咳着血笑半天,仔细地、大口地尝无数天来第口新鲜空气,虽然带着刺鼻烧焦味。
他躺到不知何时,才浑浑噩噩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走出巷子。
花店前女孩看到个高大又陌生身影接近,灵敏鼻子也嗅到丝血腥气。
徐致远走到花店门口,她起身惊道:“先生您受伤。”
她遇见个无所有男人,满手鲜血地捧着簇干净不染玫瑰,如只归家鸟儿,朝着黄昏,路向北。
徐致远停下脚步来,呆愣愣地看向她。与他对视那是双没对谁都没有戒心,满是善意眼睛。她连忙从店里取来绷带和碘酒,小心翼翼递给徐致远。
徐致远沉默得像是晚霞正在进行场静谧死亡,地平线日沉月升好像为他沉默计数。
于是他用满是鲜血手,将块大洋放在她手里,声音沙哑道:“买花。”
他看向簇玫瑰,女孩把沾着鲜血银元紧紧抓在手里。眼里没有恶意和恐惧,是聪明小兽样静悄悄试探。她似乎嗅得出徐致远是好人,于是将店里剩下所有红玫瑰都掖进他口袋里。
“……北方,”徐致远又问她,“你知道从这里,要怎去北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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