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安全,”徐致远仍旧冷得不近人情似,他道,“你要听他安排。”
徐镇平和俞尧是无法在徐致远脑海里共存两个名字。若是拼凑起来,只会让回忆里巴掌和背后伤疤隐隐发疼。
徐致远干脆没有回答他,胸膛之中莫名地涌起阵酸楚,就像是喝口醋呛到似,灌得鼻腔、舌头、肺里都是麻。
徐镇平又说:“往后你也要听你妈话,照顾好她。”
徐致远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平常,他满不在乎地回道:“这个不用你说,直在和她联系。”
徐致远沉默半天才说:“没有。”
“哦,”徐镇平继续道,“这四年你风头似乎很大。”
徐镇平语气让徐致远觉得带着嘲讽意思,好像在说他像个拿玩具吓唬人小孩。也许说者并没有这意思,但敏感听者觉得有。徐致远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错,或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和父亲在如此静谧情景下聊过天,他时尴尬无措,脱口道:“你来就是跟说这个?”
徐镇平转头盯着他,盯得徐致远浑身不自在。徐致远说:“有些困,你也早点休息。”
徐致远将自己用被子掩起来时候,心脏撞击胸膛声音清晰可闻,他其实想说是——你为什会来淮市,孟彻对你说些什,其实也知道很多东西可以帮你做点什。
经常咳嗽。”
“哦。”
两人路无言。
孟彻和徐镇平聊很久,孟彻看起来似乎对徐镇平应邀十分高兴。而在他们谈话过程中徐致远自个儿人趴在床上,等着书房开门,可直到他昏沉地失去意识时候书房灯依旧亮着。
半夜被冻醒,徐致远看到床边坐着个人。警惕心驱使他立即躬身掏枪,抵在那人脖颈,只听身影缓缓说道:“徐致远。”
徐镇平用手指微微地搓动下手掌茧,声音质地像是块月光里泡过铁:“你明白就行。”
徐镇平寥寥几句说完,徐致远听到他起身,以为他要离开,可是衣服窸窣阵
……不是小孩。
可这些全都被他矛盾“面子”包裹得死死,就像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样。
徐镇平默半天,说道:“你见到你小叔?”
徐致远垂下眼睫来。徐镇平果然看过那些信件。
他说:“嗯。”
“徐……额……爹?”徐致远从睡梦懵然中醒过来,说道,“你怎在这儿。”
他赶紧将防身武器收起,伸手想要去拉灯。但徐镇平抓住他手腕,说:“就这样好,看得清。”
徐致远西服没脱,脸也也没清洗,头发糟成个鸟窝,他这副在床上囫囵地凑合着休息模样让徐镇平抓个正着。他以为他爹又得啰嗦他,但是徐镇平没有。
淡漠月光给父子两个照明,徐镇平头发藏在夜色里,就时让人分不清这白色究竟是鬓角长,还是月色镀。
徐镇平听到他仓惶收起枪动静,说:“你杀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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