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转移注意力碎碎念让裴禛轻笑声。工作全部结束之后,他手已经颤到无法控制,这才往椅背上靠,用“话疗”给这病人“转移疼痛”,仰着头说起自己事情,道:“……从前说想要学医,恩师问,你要救死扶伤还是要赚钱,说当然是救死扶伤。他便说那你就去学外科罢。”他声音轻得像是阵风,在雨和雷中艰难蹒跚,“学很多年,随着年岁渐长,发觉自己其实是个俗人,于是回去问恩师,能不能重选赚钱路子。恩师说,选贼船你还想半路下来,想得倒是挺美。”
刚缝好伤口让俞彦笑得不至于太过分,他说:“你老师虽然是好意,但话说得像个土匪。”
裴禛也同他齐望着天花板,继续说:“后来出国留学,导师发现竟然莫名地有点天赋,于是带做研究,也莫名其妙地’
“……”听起来是裴禛原装原味,俞彦终于松口气,缓上来疼痛让他呲牙咧嘴会儿,他哑声问:“其他人呢。”
“就你还活着,剩下物资也……”裴禛手指打个颤,他努力地精准线头,说道,“只够个人。”
俞彦闭上眼睛,将悲痛强行隐忍下去,说道:“狗日。”
“国内调动不来这两个刺客,究竟是谁干……”
裴禛不说话,俞彦转头看向他。专心之中裴禛才开口道:“现在没空和你分析。”
不太多。流血和疼痛开始恍惚他意识,他心知自己就算杀掉那两个刺客,身上伤也叫他难逃死。最终摔倒在个尸体旁,不甘心地闭上眼睛。
……
他再次睁开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旁边盏昏暗灯光。
身体好像正在处于种轻微麻醉状态,他脑子也不甚清醒……但他记得裴禛说,这栋别墅麻醉药已经不多。
裴禛声音在旁边传来,他怪异地裹两件大衣,带着口罩,坐在凳子上,正丝不苟地处理他伤口。
“你就跟说说话,转移下疼痛。”
“关二爷刮骨疗毒时候也没见像你话这多,就你多事。”
“啧。”俞彦道,“裴医生,您能不能对病患态度好点……再说们也算出生入死兄弟。”
裴禛无奈地叹口气。
“跟你说,带你去北城……嘶……北城故乡有块大岩石,们在那面祭几个桃,结个义,往后就是义兄义弟……跟徐镇平都是在那里拜把子……啧,怎又聊到他。”俞彦望着天花板,“算,不说……你说说你自己事,现在脑子不清醒。”
“你忍忍,正在缝针。”
俞彦翕动嘴唇,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失去原来音色,九死生之后终于碰上个活人,泪腺生理性地运作起来,他问道:“你怎没事。”
“装死。”
俞彦:“?”
看着他神情迷惑,裴禛眼睛幽幽地盯着他,声音还是如第句那样轻,道:“怎,你很希望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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