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戛然而止。楼下传来声闷响,孟妙常栽进草垛里,而早就安排在那里马车主人喝声,载着厚草垛马车便快速移动起来。
“……”
孟彻脸上表情渐渐地转为愤怒,他锤着石栅栏低低地骂声——这也是徐致远第次见他这样失态。他望向楼下,这个阳台高度不容小觑,虽然有草垛做底,但也保不准她会不会伤到。
这就像是反抗父威场疯狂恶作剧,孟彻脸上出现惊愕与愤怒神情,是她胜利。
孟妙常忽然开心地笑起来,大声地、没有章法地唱着戏曲:“度春来番花褪,怎生上眉痕……”
两个男人立即刹住脚步,急道:“老爷!”
孟彻做事狡猾莫测,在他手下办事从来都是以命令为先。而孟彻迟迟没有说话,孟妙常平时是他们最不敢碰,这使他们进退两难,只能听从着孟妙常话,举起手,将身子转过去。
这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只剩站在原地徐致远和孟妙常面对面。他也终于在此刻“看”到孟妙常话。
她用口型说:“向开枪。”
徐致远愣下,恍然明白,这就是她今晚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服从要求。
鲜红、艳丽、张扬裙和唇,与血起,是烧在草垛里把不羁火。她渐渐远去时候点燃夜幕角,把人们视线灼下。
自在极。
后来孟彻再也没有抓到她。
孟妙常大概和姐姐去不为人知地方隐居,因为徐致远再找到他姐姐从前养伤之所时,她已经搬走。
他面无表情,手指却发颤地朝父女两人举起手枪。
孟彻以为这枪口是朝着他。脸上仍然没有半点波澜,却浮现出“意料之中”阴狠,他扯个怖人笑容,温声说道:“致远,原来是你要造反吗。”
徐致远摁下扳机。孟彻在枪响前迅速地躲开,可是那致命呼啸声从他身边擦过,精准地在孟妙常白皙肌肤上炸出朵血花来。
而孟妙常借着这股巨大推力,向阳台边缘仰去,张着双臂,声没吭地坠落下去。
那瞬间徐致远头次在孟彻脸上看到错愕。孟彻顾不上去捂自己肩膀,伸出去手没有及时抓住女儿裙角,他冲过去大喊声:“妙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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