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道:“要真说是他亲手杀,还真有点怀疑呢。个大学教授,知识分子忽然就捅人,怎着也叫人出乎意料。他这出谋划策,借刀杀人,不是说……这就是读书才能干出来。”
王叔说:“不样……外洋z.府大头就驻在淮市,可以直接指示淮市z.府给他办事,而其他地方,抚临、吴州、北城……都是他们经过联合z.府这个傀儡来扯线控制。淮市要想摆脱他们,最难。”
同伴瞻前顾后地望圈,道:“你们再这样谈这些东西,可就要走人。”
客人哼道:“不谈,不谈还不行吗。”
同伴点着桌子,无奈道:“你们怎就从俞尧扯到z.府身上,咱不就是单说他吗。”
“他不是同袍会人吗,同袍会人杀外洋z.府要员,已经不是简单谋杀,怎能不扯到政治上?”
寺山死。
外洋z.府在北城吃瘪股脑地转成愤怒,借此发泄到联合z.府身上,使得欺软怕硬后者头上多不少“欲加之罪”。
他们明白现在和平是纸扎,他们洋大人迟早要找借口放把火,而寺山之死太像只“导火索”,叫他们心下子从得过且过中猛然吊起来。
淮市下完雨,晴日渐渐地从阴云里浮现出来,随之而来酷暑湿气钻进人骨头,惹得人心也惶惶。
老人寓言都连着天命,土生土长人们抬起苍老眼来望向飘忽不定薄云,咂摸出些风雨欲来气息来。
客人疑惑:“同袍会?什时候查出他是同袍会?”
“今天最新报纸你没看吗,说是在他学校查出证据,他为免拷打自己招,”王叔忽然把声音放低,和他同桌人见状下意识地凑过头去,说,“干儿子跟他关系挺好,他早就在这里打听个被抓同袍会人,姓吴。那时候就估摸着他身份有问题。报纸上八成说得是真。”
客人说:“唉,那他这还有回旋余地吗,这样判死刑怪可惜。”
“你可惜个杀人犯干什。”
“其他不谈,寺山死难道不是大快人心吗。”客人嗑瓜子,将皮丢进盛垃圾果盘里,说道,“再说又不是他亲自动手,报纸上说只是’凶手同谋‘。”
“咱们与洋人总要再打仗,只需要个导契机,没有多少太平日子……”
路上车子也没因为这般“杞人忧天”言论而停下轮子来,报纸上仍旧奇闻轶事当道——淮市还是平常淮市。只有路过茶饭酒馆听上耳朵,才能听到平凡者忧心和唏嘘。
“这可不单单是偿命问题,寺山死这里,外洋z.府说什也得借题发挥,至少割淮市块肉吧。”
客人饮壶酒,叹道:“淮市这群无用东西怎就不能跟北城似,脱离那个形同虚设联合z.府,跟洋鬼子们打架。”
同伴做嘘声,轻声责备道:“什话你敢乱在这里乱说,小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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