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算不上正式“联络地”,两人之间前嫌似乎冰释些许。
而在即将笼罩淮市夜幕之中,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隔着条街繁华处,停着辆不起眼吉普车。
车上老管家和冬建树看着他们家少爷屈尊降贵地将简陋糖盒往兜里随便塞——冬建树身为父亲最清楚,儿子这副嫌弃表面下明明是开心。
见冬以柏身影又偷偷沿着小路跑回去。老管家才对冬建树道:“先生,们走吗。”
冬建树面达成“目”,面又知道儿子直在通风报信——虽然早有察觉,但还是心生怒意。于是脸上混合出个扭曲表情,阴沉地哼声道:“走吧。”
“知道。”
“今天才偷听到老管家和爹谈话,他们给那女疯子洗脑说……是俞尧杀廖叔!他们要教唆她去找俞尧报仇。”
徐致远脸色阴沉下来,手劲没有控制住,掰下块铁锈在手心捻成碎末,他骂道:“……他妈。”
“你定跟俞尧说,现在就去,”冬以柏难得语气中露出些恳求来,道,“明天寺山会请俞尧去做客,这是洗清他罪名,撤销立案条件……到时候廖夫人和爹都会在场。”
徐致远:“知道。”
是廖夫人。
徐致远问:“她来们家做什?”
“不知道,问过夫人,她也没和廖夫人有什约会。”管家道,“在廖大人死之前们两家并无联系,反倒是这几日廖夫人来拜访得勤,加上今天是第三次,可她到门口也不进来,只问主人在家吗,说完她就走……看样子是真有点疯。”
徐致远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回想着廖夫人在工部局门口急切地张望,背后总有些不好预感。
果真,他猜测得没错——傍晚时分,他在自家后院栅栏墙外老地方,见到前来报信冬以柏。
冬以柏松口气,拍下手中锈迹碎屑,将要离开,听见徐致远叫住他:“你等下。”
“怎。”
徐致远别扭地张嘴:“谢谢你。”说着扔给他个铁盒,冬以柏接住同时认出来,那是俞尧曾在办公室试图给他但被他拒绝糖果。
“拿着吧,你俞老师。”
“……”
冬以柏双手抓着生锈铁杆,轻声喊道:“姓徐!徐致远!”
徐致远敏锐地察觉到他声音,翻身下楼,赶紧过去道:“怎。”
“你定要跟俞尧说……”他好像是跑着过来,声音里带着些气喘吁吁,他道,“让他提防廖德他老婆。”
他这点醒,让徐致远心中吊起块大石,说道:“什?”
“爹前些日子他经常见她,本来觉得没什,廖叔生前和他本来就是常见面好友……”冬以柏道,“……但是你知道吗?那女人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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