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遇到过轰烈事,惊艳人。七十余载人生就像副卷轴,缺损、斑驳、留白、浓墨重彩。
而傅书白是“浓墨重彩”里最平淡个,他留下笔迹没有重要到影响徐致远生,但会让人在余生偶尔怀念起来——毕竟犯错和颓靡时日都有人递酒、互骂,对不喜孤独徐致远来说是件幸事。
徐致远自此以后,五十多年没有与他们再见过面。
记得爷爷曾经在既明大学退休老教授名单里,看到个名字和张照片,他对着那张仿佛永远打不起精气神来脸回想半天,才慢悠悠地哼声:“……还年纪比小呢,居然老成这个死样子。”
当读到信上这场
最后还是坐在块聊些近来事,直到天色熹微,火车拉鸣声渐进,吴桐秋远远地叫声:“书白,走。”
傅书白回应声,回头跟徐致远相顾无言,说:“走,以后再见,远儿。”
“等事情平息,去看你们。”
傅书白欲言又止,他本想说“俞老师也跟们这说,到时候你们起好”,但转念想二人尴尬关系,决定还是不要在徐致远伤口上掀疤,于是只点头,但刚走几步,徐致远又忽然叫他名字。
按普通离别套来说,他以为徐致远会来个拥抱,于是怎接话都想好,却看见这少爷笑容灿烂道:“跟俞尧在起。”
作者有话说:谢谢海星投喂和打赏,都有看到!
……
傅书白胳膊还吊着绷带,见到徐致远来时候深呼口气,问他怎这长时间,他还以为徐致远半路出事。
他老远看见这少爷走过来,总感觉身旁好像飘着几朵花似,敏锐傅书白道:“送别你也好歹装得伤心点,你心情这明媚,不知道还以为咱俩有多大仇呢。”
“谁规定送人就定要凄凄惨惨?”徐致远把包裹挂在傅书白脖子上,说道,“里面都是直用东西,你要是缺钱就从里面挑几件东西当。”
傅书白:“……”
看到这人脸上得瑟之情几乎要溢出来,跟个着急炫耀小孩似,傅书白心想,怪不得这少爷刚才说“可惜不能和你起喝酒”。他以为是舍不得朋友,没想到是舍不得个可以互相吹牛话篓子。
傅书白发出声笑,嘲笑道:“就这还年纪比大呢。”
徐致远久违地踹他脚。
……
“……”傅书白直到这布袋里响着东西定然价格不菲,挑眉道,“这礼物别致。”
徐致远拍拍他完好边肩膀,说道:“可惜你走之前,不能再去喝顿。”
“你长大远儿,”傅书白语重心长道,“成年人是不轻易借酒消愁……”
“呸,”徐致远巴掌给他拍回原型,道,“比你年纪大,少在这里给装老。”
两人面对着面,气氛竟然冷下来。徐致远本来准备好许多场面话,但到时却茶壶嘴倒饺子,面子也放不下,只能蹦出几句调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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