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徐致远道,“他打算瞒着,而且以后……也申请加入同袍会。”
俞尧表情朦胧在热气里,烛光昏暗,徐致远看不真切,他只是说:“傅书白他之前和说,他怕死,他愿望只是安生,顺利地度过剩下学年,在淮市找个可以让他吃饱饭活就行。”
“他明明说……以后有什拼命事绝不帮做,他要好好生活。”徐致远看着自己手心,说,“不知道他为什会选择加入同袍会,大概是受吴深院影响吧。”
徐致远本以为俞尧会什也不回,说罢已经站起身来,却听俞尧问:“你难过吗。”
徐致远脚步停,说:“他愿意选什不关事。”
徐致远端着杯热水,放到牛奶旁,说道:“你别起来,叫裴禛来。”
“你别叫他……”俞尧闭上眼睛,说道,“他最近还是少和接触比较妥当些。”
“那你先把热水喝。”
俞尧把热水接过来,吹着热气慢慢喝几口。徐致远看着他干裂嘴唇,心情复杂。
俞尧问道:“你有什事想和说吗。”
她把牛奶放在俞尧桌子上,摇头道:“还没有。”
她安抚道:“徐镇平已经托人在北城打听你大哥消息,俞家家大业大,没那容易就出事……阿尧你便放心好。”
炮火在落下前可不会斟酌这座房子主人背后有多少资产、人脉。大概是不想让自己颓靡去感染到其他人,俞尧并没有张口,只是朝李安荣露出个苦笑。
他在弯腰给李安荣拿整理文件时,身子晃下,嘴唇有些发白,他边扶住桌沿,边道:“明天给你送过去吧,得找找。”
李安荣担忧地看他眼,扶下他后背,说道:“别累着……早点休息。”
“知道,可他是你唯朋友。”
徐致远怅然抬起头来,心想起过去种种,自己乖张又难伺候性子赶走群愿意靠近他同龄人,唯有傅书白还在坚持不懈地愿
“没事不能来看你吗。”
俞尧不说话,大概是没有精力和他再去争辩。徐致远站半天,坐到床边来,说道:“傅书白……做个决定,他要离开淮市,去抚临区重新考学。”
俞尧静会儿才问:“为桐秋吗。”
“嗯,他说这样……桐秋和她母亲好有个照应。”
“这样也好……她们要去地方在同袍会控制下,相对也安全……”俞尧清下卡在嗓子里痰,“他家人同意吗?”
俞尧点头示意,听到关门声后才捂下肚子,咬牙躺到床上去。
睡眠不足又吃饭不及时,渴便随手拿几杯冷掉开水下肚——经过这几天造作,俞尧猜也知道老毛病会犯。
他累极,柔软被铺将他往疲倦里拖拽也顾不上胃怎样,在床上蜷蜷,意识昏沉下去。
直到听见声“胃疼吗”。
他睁眼,模模糊糊地看见眼前是徐致远,上半身撑起来坐好,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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