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地方有数不清房间,欧风装修,走廊壁灯上摆着许多蜡烛,昏黄光照得走廊醉醺醺。这“罗曼蒂克”学得不伦不类,没有让徐致远感到丝情趣来,甚至还觉得金吉瑞就是抠门不想买灯。
期间有嬉笑娇嗔声,偶尔几位艳美女郎和端酒侍从穿行。好在这照明不好蜡烛光给徐致远做掩饰,加之帽子和折扇遮挡,不至于让人眼就认出来。
直到瞥见四下没人,徐致远才从领口处拿出只小包来——这是念棠方才给他塞。纸包上面写个“醉”字,他用食指捏捏,心想里面大约是什麻醉之类东西。
他来这里目便是从廖德嘴里套东西。可“客人们”挨个把自个小姐和兔子领走玩乐去,迟迟不见廖德露面。
念棠穿得是身修身褐色花底旗袍,长发扎成条长辫子,垂在肩上。他用扇柄敲下徐致远大腿侧,道:“小少爷,要注意坐姿。”
徐致远额上鼓出青筋:“……”
他忍住怒火道:“没想到念老板堂堂梨落坊领头人也以色事人。”
念棠翘起二郎腿来,手里拿着把小折扇,说道:“为安全起见,是来看着小少爷。”
徐致远嗤笑道:“你担心安全?”
去宰兔子,上下打量徐致远眼,评价道:“小少爷这身量……身高、肩宽、腰窄,那些老爷要是见,们恐怕要没活可干。”
徐致远全然没三天前礼貌,骂道:“姓念,你他妈等回去再跟你算账。”
那天交流之后,到规定日子,吉瑞饭店派来车已经停在门口。念棠却扔在徐致远面前身旗袍,道:“徐少爷,这是专门合您身。”
出乎意料徐致远:“……”
迎接下人在外面催促,群打扮好“小公子”们正干等着他,众目睽睽之下,徐致远只想拿起这身布条来勒死念棠。
三楼从正门肯定是进不来
念棠拿扇柄敲敲他结实肩头,道:“是担心客人安全。”
徐致远哼声,把夺过念棠折扇,抄起床上只花里胡哨大檐帽,往头上扣。说道:“出去会儿。”
“你去哪儿,客人马上就来挑人。”念棠道,“三楼这地方别人上不来,你也下不去。”
徐致远瞪他眼:“上厕所。”
“哦,”念棠忽然拉住他手臂,露出个意味深长微笑,给他把旗袍立领系好,说道:“早去早回。”
他们这行特殊宾客绕旁路,在开始半个小时之后才被悄然接送到吉瑞后门。
此事正在楼上处静谧休息房间里待着,外面有下人守着,男人们有说有笑,像是对这儿熟悉得很。
“是您说要混进来,”念老板无辜道,“从们这’混‘,还能经过什途径?”
“……”徐致远无言以对。
他被念棠这人迷惑,还以为他神通广大,只手遮天,能让他出入自如。结果居然是让他亲自出卖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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