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声音戛然而止。
“回北城不是自作主张,但确实有些突然,没来得及提早和你说。”俞尧道,“会早点回来,你要是有什想要东西,帮你带。”
徐致远干笑道:“小叔叔,哪有资格因为这个生气,又不是不懂事,你们大人决定自有道理,不掺和。”
俞尧:“……不许口是心非。”
“心里就是这想,”徐致远道,“你要北上便等你回来,这有什大不。”
“啊……要和岳姑娘交换随笔和书评,”徐致远下意识地拨下头发,说,“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动笔比较好,虽然可能和第次差距太大,但不能老是拿小叔叔你作弊。”
“哦,挺好。”俞尧手指摩挲下包裹纸,看见徐致远直用左手扶着门后,像在藏着什似,于是问道,“手指怎样。”
“就碰下,没什事。”徐致远道,“没事你就回去睡吧尧儿,不早。”
“致远,”俞尧终于说道,“……今天下午去大戏院问问,过两天是年前最后次放电影,上午下午都有场,到时候们下午去,结束可以在旁边饭店吃晚饭。好吗?”
徐致远静静地看着他,周遭安静得能听见房里钟表声,很久之后他才说道:“小叔叔,没什空,开春还得考试呢。这两天都打算去仰止书店,老板是本地人,过年不歇业。”
哥哥说他不吃。”
俞尧看着包裹上浸出来丝油点,脱下厚实围巾来,呼口热气,摸摸她头,说道:“没关系,谢谢小晚。”
晚饭用完,俞尧去添柴火,留份皮蛋粥放在锅里热着。拿起那份凉透糕点,看看钟表,去敲徐致远房门。
徐致远头发糟乱地散着,手上斑斑点点黑色墨迹,打开门时看到是俞尧,顿会儿,问道:“……怎。”
俞尧问道:“饿不饿。”
“……”看着他平静无澜表情,俞尧半信半疑道“那
“仰止……”俞尧在纸包上轻缓地划着手指,想想,道,“那地方静,挺适合学习。”
徐致远应和道:“也觉得。”
俞尧又说:“那你吃晚饭总有时间吧。”
“小叔叔,真没时间,其实之前是随口约没过脑子,你不用放在心上……”
“兔崽子,”俞尧语气平淡,开门见山地说,“你是不是在生气。”
徐致远肚子和脑子打架,结果是各自抗议各自,脑子说:“还好,不是很饿。”
“不按时吃饭,不饿才怪。”俞尧毅然相信他肚子,说道,“在楼下给你留粥,还有这个……”俞尧将糕点给他递上去,“放在屋子里,懒得动弹就拿它充充饥,多少吃点东西。”
“不饿,”徐致远给他推回去,皱眉道,“小叔叔,你还有其他事。”
俞尧甫陷入沉默,徐致远就说道:“那关门?”
看见他手上沾墨水,俞尧忽然问道:“……你在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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