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平在家时,看到此情此景便会呵斥句,于是徐致远不情愿地将自己从桌子上揭下来,舀杯水放在岳老面前,太凉或者太烫他都不会过问。
徐太太在家话,不必岳老招呼徐致远,她就已经给贴心地倒好。
但倘若他小叔叔在家,只需要说句:“致远,给岳老倒水。”徐致远便会揭棺而起,泡上好茶叶,试准合适水温,恭恭敬敬地摆在岳老面前。有时还会微笑着说声“您请用”。
岳老都会冷眼盯他很久。
不仅是倒水,在做功课之类事情上也是如此。他知道这厮正在用行动告诉他,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对他卑躬屈膝是被逼,对他小叔恭敬才是真。
“……”
俞尧心中不知盘旋起什复杂情感,看着徐致远时,其中好像是恍然大悟什事情,还掺着些惊讶。
“小叔叔?”
“没事,”俞尧语气忽然温柔,语气像是在同情或是安慰,他道,“……算,谢谢。”
……
不动手,可你总是打,”徐致远仍旧抱着不松手,说,“每次闹矛盾,还要先原谅你。”
“你若是不犯浑,也不会打你,”俞尧任他抱着,“哪次闹矛盾不是你先出格,道歉是应当。”
徐致远理直气壮地耍赖:“你怎能跟置气,你是长辈。”
“首先你得是个知义守礼后辈。”
“……小叔叔你话什时候这多。”
如此来三四天,到徐镇平检测短期成果时候,徐致远最是熟悉这样先生,面子不容学生冒犯,于是就等他告状,自己好把“
新来长衫老头名叫岳磊,平时人便称呼起为岳老。他眼镜支架似乎和他年龄样大,经常往下掉,皮肤褶皱竟阻止不它滑落,还要麻烦他上课期间时不时地就要用手推下——那皱纹除显老也是全无作用。
用山羊来作比他胡子太过老土,山羊胡好歹颜色致,从头到尾都是白色。岳老胡子却黑块白块,徐致远觉得它更像用几十年毛笔尖,毛糙坚硬。但徐致远敢打包票,用他长在下巴上毛笔尖写出来字都比他教书好看。
岳老讲课和之前先生还是区别,别人是高谈阔论又臭又长,他是引经据典又臭又长。
虽然本质上都是臭与长,但后者至少能使他受益。
失去美色驱使,徐致远学习兴趣也下去大半。蔫蔫不起得仿佛晒干娇花,下课时才敢趴下去歇歇,先生让他去倒杯水,徐致远便成个腰酸背痛,睡觉抽筋病人。
俞尧继续重读:“你没有资格说。”
来回密集反驳把气氛沉淀得平和起来。
静默许久之后,徐致远小心地试探,问:“尧儿,你生气吗。”
“没有,”俞尧实话实说,“差点。”
“是真担心你,不是耍流氓,”徐致远做出副掏心窝子真诚来,“傅书白和说喜欢男人男人有很多,尤其是对你这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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