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致远只喊声:“回来。”它就战战兢兢地倒退回原地。
“徐……少爷。”
徐致远并没有找他茬,而是给他递钱,说去既明大学。乌鸦拉起他,路上闷得像个葫芦,走半程之后才敢开口搭话道:“少爷是去找傅书白,还是……俞先生。”
徐致远撑着脑袋说:“找傅书白啊。”
提及俞尧只是试探,乌鸦后瞥眼他神色如常,松口气,看来这位少爷宽宏大量,已经把那事揭过篇。他说道:“那恐怕不行,今天上头在既明查学生,正好就是傅书白那个院,他们得等下午才能被放行。”
徐家虽大,但只大在屋子,不在人气。徐太太不同于其他“家庭主妇”,没时间相夫教子、打扫庭除,徐致远吃顿她亲手做得饭还得趁逢年过节或是家里有什值得庆祝大事,连他生日都排不上号。徐老爷更是几个月才能见上面。
徐致远宁愿在夜总会抱着小姐听她们嚼舌,聊胭脂涨价琐事,也不愿意在这个大房子里独自翻书。不过自从俞尧来之后,徐致远在外面混时间忽然少许多。
像昨日那样家人齐聚,和和气气地谈些陈芝麻烂谷子,徐致远更是第次。
遗憾是饭局里没有俞尧。昨天晚上睡觉时候,他就在抓心挠肝地想着第二次。
他听见俞尧嗯声,接着就是开门远走脚步。
作者有话说:是春天呀。
俞尧这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徐致远正在客厅,摆弄着俞尧新洗那些照片,见他回来,问他昨天干嘛去。俞尧只说学校安排些任务,上楼到房间取些东西,并叮嘱徐致远看完把照片放好。
他连围巾都没有摘下来,徐致远目光随着他上下楼,问句:“你又要出去?”
“事情还没办完。”
“什事?”徐致远皱眉问。
乌鸦消息灵通,好像整个淮市石头缝里都有他耳目。他说:“昨天有人在教学楼墙上用红漆写字,尽骂上头是吃里爬外消极抗敌废物。这事叫警察
……不知是心中哪块地方冒出丝嫩痒来。
他听傅书白讲过病榻上穷学生数常春藤叶故事。画在墙上最后片绿色是盼头……那他在心上刚刚抽芽,大概也是盼头。
……
徐致远去找傅书白聊天解闷,在半路遇见巫小峰。
他大概是游手好闲太久,家里人给他找个拉车营生。他脖子上正搭着白手巾,跟其他车夫侃天侃地,看到徐致远时脸色霎时青如酸梅,言不发地拔腿就跑。
徐致远搓着相片角,欲语还休,俞尧以为他想问是什事情,正准备搪塞。徐致远却说:“回来吃午饭不。”
俞尧张张嘴,措辞没派上用场,简单地说句:“……尽量。”
“你要是吃话……早点回来。”徐致远没去回头看俞尧,只在沙发中央留下个孤独后脑勺,还是歪。
“你回来妈才会下厨。”徐致远说。
俞尧看着那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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