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
口气，“
好像就是在那里出生
，然后怎
努力，都没办法从那儿离开。”
他摆弄手里酒瓶，继续说道：“有上城身份权限，所以能逃离封装网。负责大屠杀是浮金电视台，只顾杀得好看，对封装区严密不算特别上心。在下城游荡
段时间，从没想回上城，就是觉得自己应该直在下面呆着。
“有天……到个地方，不知道是哪儿，可能是M区某个地方，碰到个抢劫。后来有人走过来，把那家伙赶走，然后问是不是需要帮助，他人看上去还不错。看着他脸，突然觉得肯定在哪里认识过另些很好人。想，必须得离开这儿。”
“否则会留下来，再度试着安定下来。然后……还是会发生样事，那些折磨、愤怒、痛苦……你总会失去很重要人，可是又无法挽救，无法避免，会再次失败，然后是再次屠杀。这是个循环，没有休止。必须离开那里，不惜切代价，只为离屠杀远点。”
他说得很慢，他是第次说这些。
。”
“是啊，就是觉得很好奇。”白敬安说，“……在视频里找不到他们脸，那时都带着摄像头干扰仪。只能想象自己那时候样子，年轻又愤怒，想要改变什。”
“可怎也回忆不起来自己样子……那些年轻脸都是样，那愤怒，充满痛苦……”
夏天突然伸出手，揉揉他头发，白敬安笑起来。
“是啊，就是个恢复不灾后现场。”他说，“有时也能想到点东西。想起那次对行政长官房子袭击，很混乱，跟某个人说小声点……记得，那群人里确实有人叫‘小白’。”
“回到上城，回到这栋房子……”他做个手势，“上城在独居看护方面很松散，之前也就是管理机器人和周次社工探访。十二岁时填个独居申请，连社工探访也没。不过为不让人收起房子，直在伪造记录……黑客技能方面还不错，足以修改行踪，增加购买记录，假装只是闭门不出……
“从记录上看，曾想过放弃上城生活算，无法忍受回来……但最终还是回来，假装还是以前那个人，过和以前样生活……”
他从没想过有
夏天古怪地看他眼，最终只说道：“也不用太难过。小时候有人管叫小夏，最后也没叫开。”
白敬安笑起来，被酒呛下。
他停会儿，又说道：“其实小白也不错。”
“之前看下你医疗报告，所以，你对袭击发生前所有事记忆……就是消失？”夏天说。
“基本上吧。”白敬安说，又喝口酒，虽然他应该打从回上城就没喝过，但现在看上去很娴熟，“所以不大记得这栋房子时事，父母和童年，那对来说太久。清楚记得所有东西，都是关于大屠杀，除此之外，只有下城些零碎生活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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