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白敬安说,他停会儿,启动战术规划智力。
“但有特殊情况。如果们搞出个仪式,他们转播,也许就同意把尸体留在这。”他说。
“知道这种说法,”医生说,“死亡会让个地方变得比较有历史感,也许他们会用尸体当个标记,发展情节什。有时他们会发起投票,让大家决定是不是感兴趣……”
他看尸体会儿,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说道:“对不起,只是有点搞笑……们失去个朋友,他为救们死,死前说着广告词。然后为实现他遗愿,们得举行葬礼,赚同情分,好在网络投票中得到胜利!”
没人接话,只有他在笑,这里某些东西显得既严肃又廉价,让人不知做出什样表情。
名誉。不过他死,他们爱怎编排都行。
现在看来,这位神祇形象比他们想象还要深得人心得多。
拉铁不停地咳血,这不是种舒服死法,但他也习惯受罪。他固执而断断续续念着,为荣誉、怀抱和胜利感到安慰。
他扫过眼前战友,模样认真而坚定,他眼睛熠熠生辉,像电影里殉道勇士。
夏天想嘲笑过他骄傲和荣誉,现在他快要死,居然还在念这玩意儿,以至于他只能肃穆地听着,没人能在这时嘲笑任何人。
白敬安想半天,憋出句:“还是挺让人同情。”
“想吐。”夏天说。
他转身走到树林那边,手扶着树干,他什也没吐出来,不过不想回头,只是盯着黑黢黢树丛。
如果能直不回头就好,继续朝前走,不用面对这个荒诞又悲惨场面。
但日子还得继续,他站好会儿,终于回过头,说道:“好吧,们来举行葬礼。”
拉铁喃喃说道:“在血与死亡考验中,会尽全力……为胜利……贡献……”
有会儿,他就这看着夏天,好像在欣赏这位战友完好无缺——其实也没多完好——好像完成神圣至高目标。
直到他眼睛黯淡下来,他们才意识到他死。
他们站在他尸体前,不确定要怎办。
过会儿,医生说道:“他说……他说要葬在赛场上,合规定吗?主办方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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