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工具，吹着口哨开始擦
地
血和脑浆。
白敬安冷冷看
他眼，夏天没理会。就这样，在欢快小调声中，地毯很快变得洁净如新，好像刚才他搞那团糟从来没存在过。
到明天，它会消失得更加彻底。
夏天又接着清理番指纹，白敬安转头去拖箱子，把它立起来，然后朝他说道：“用送货电梯。”
夏天点点头，接过箱子，那人接着又黑进送货电梯，夏天把箱子放进去，直接送到停车场。
夏天看看地毯上片惨状，真是……惨啊。
“
特别不擅长打扫，”他朝白敬安说，“反正你就快弄完，不如顺便也擦下地毯……”
“那就别把他脑子砸得到处都是。”白敬安说，这是他来到这里说最长句话。
夏天耸耸肩，表示这也是特殊情况嘛。
“但如果他失踪，警方肯定会来这里查，点反应喷雾就能让这里亮得跟新年样，打扫根本没有意义——”夏天说。
，他突然很想知道支冷死时表情是什
样，真遗憾那角度看不到。
他打开水笼头，把自己收拾下，指尖神经质地抚摸过后颈，那里皮肤平滑，没有点伤口。
他清理掉身上溅到血，之前因为是黑衣服所以不明显，但依然在那儿。束发皮带也染透血，把头发都弄脏。
收拾番后，他看上去无辜多，他朝着镜子吸口气，再次露出个笑容。
这次笑看上去天真正派，还有点孩子气，能随时和任何人打成片。
没人注意到他们，所有人都在忙着吃东西、喝酒、大笑、嗑药和找人上床，死个人不是什值得注意事。
他们不动声色地穿过宴会区，来到停车场，这里是片磁悬浮区域，车子们花里胡哨，属于参加宴会权贵们，还有些
“查不出来，明天是清扫日。”白敬安说。
夏天怔下，笑起来，不愧是战术规划，作*犯科时反应就是比较灵敏。
——今天有大型宴会，于是明天当然会是大清扫日。
这年头，考虑到有钱人们需求，每月月底或大型聚会次日都会有大清扫，“特殊情况”个电话过去，还能随叫随到。
夏天至少听说过两打消失在权力人物卧室倒霉鬼，再经由“私人保洁服务”彻底从世界上消失。当时他觉得这些上城有钱人真是恶心得叫人没法忍受，但现在他觉得这门技术还真是和支冷先生天造地设。
还不错，他想，离开浴室，回到收拾到半杀人现场。
出去时，白敬安还在程序端口上折腾，已经进展到抹掉进入痕迹程序。
他毁灭证据技术流。不过也不奇怪，杀戮秀上战斗都是真枪真弹，于是他们虽然在场外个个包装得漂漂亮亮，但本质上都是流杀手，满手是血恶徒，或是娴熟黑客。
当需要时，杀个人，搞个破坏，毁尸灭迹起来，技术也是全球最顶尖。
听到他出来，白敬安头也不抬地说道：“把血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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