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盒
“怎就不认识呢!”任川大喊着,“是你把屎把尿喂大亲儿子啊!”
任东升句话就把他给绝杀,“老年痴呆。”
无话可说任川,“……”
“胡说……”任川哎哟声,“爸,您大人大量别跟……”
任东升抄起戒尺就抽在他屁股上,“小兔崽子,天不打,上房揭瓦!背着老子说老子什?借你三十个胆子!!!”
“没事儿。”江桓安慰他,“至少那是你亲爹。”
“亲爹”两个字就如同重锤样砸在任川心脏上,让他心头狠狠跳。
万以后就不是呢……
任川胆战心惊地走入老宅,连鞋子都没敢脱,这样梗方便他逃跑。
任东升坐在沙发上,手边是盏热茶,另只手边放着条戒尺,显然是等待已久。
“任川……”江桓开着车,非常委婉地开口,“你……”
任川还在叭叭,“回老宅也不是不可以,按理说,结婚之前确确实实应该去看望下老父亲,但是……”
江桓还想要开口,“任川,你别……”
“但是他搞封建迷信这套就非常不认同!”任川猛地拍自己大腿,“要说人老就是糊涂,看爸离老年痴呆也不远……”
江桓终于将他给打断,“任川……在和爸语音电话……”
在二楼竖起耳朵江总听着楼下动静,股寒冷从肝胆上升,他赶紧搓搓自己胳膊,甚至都觉得自己屁股开始痛。
他走进任川卧室,想要找找红花油这样东西,给任川预备上。
这卧室是任川从小到大住着,见证他童年乃至整个青春,长大离家之后,任东升仍然保持着这个卧室模样,姗姗姐也每周打扫两次。
但是江桓却很少进来,他来老宅和任川不住这个屋子,因而也有点不熟悉,他只是下意识地以为,青春期多动少年抽屉里都有红花油这样跌打损伤药。
他坐在少年任川桌子前,拉开桌子下面抽屉,层层地翻找,忽然,他视线里闯入个铁质饼干盒子。
江桓不忍心看着任川受罚,想开口给他求情,“那个……爸……”
任东升估计是不想当着他面儿揍儿子,直接告诉江桓,“你上楼。”
江桓无可奈何地看眼任川,给他比个大拇指,意思是自己自求多福吧。
江桓上楼以后,任川贴着墙边站着,还企图和任东升讲和,“那个……爸……”
“没你这个儿子。”任东升冷哼声,“不认识你。”
彻底傻任总,“……”
将任川话字不落全听见任东升,“……”
江桓也不知道该说什,只是同情地看向任川,这都是你自己找死,不怪不救你。
车子开到老宅门口停下,下车时候,任川腿肚子都是软,要不是江桓眼疾手快扶把,他就摔地上。
“……”任川说话声音都在颤抖,“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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