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让任川冲在前面,江桓连忙改口,“……又不累!”
会儿累,会儿不累,真让人搞不懂他,任川走上来,将他仔细看着,“哥……你不会是……”
江桓退后步,吞咽口唾沫,心脏砰砰跳动着,差点就跳出来。
任川眨着眼睛看他,“……在撒娇吧。”
江桓:“……”
可他……做什?
这大个媳妇摆在面前,他当人家哥哥!
江桓干农活时候都在走神,苞米掰个丢个,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任川背着筐苞米回家,走回来看,满地苞米被丢地乱七八糟,他喊声,“哥!”
江桓吓个激灵,手里地玉米穗子都掉。
如果只是喜欢,那他们做哥哥弟弟也很好,也能在起辈子。
何必……非要走上那千难万难路呢?
“们……”任川小心斟酌着措辞,“这样挺好……”
真……好?
江桓竟然不知道答案。
喜欢可以是父母对孩子,可以是兄长对弟弟,可以是朋友对朋友。
那多种解读。
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头是山呼海啸,天崩地裂,江桓都有点慌,他对任川说喜欢,可任川反应却远没有他想象那样激烈。
任川就没有点点地喜欢自己?
那方面喜欢,沾染着声色与肉欲,既圣洁,又下流那种。
米八六猛男,撒什娇撒娇。
任川却像是看破什秘密,还有点小高兴,他看眼摄制组方向,背对着镜头,极其快而简单地在江桓嘴唇上给亲口,“好好,不要撒娇,好好干活。”
江桓捂住自己嘴唇,兀自闹个红脸。
“你走什神呢!”任川边埋怨,边将地上苞米给捡起来丢进筐里,“你看看!都掉地上沾上泥!”
江桓竟然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嘴唇嗫嚅着,“……”
“哥……”任川看着他脸色,好像有点难看,“你累着吧。”
江桓顺坡下驴,“嗯,有点累。”
“那你回家歇着吧!”任川主动站出来,“来干。”
江桓把任川背到村外,田间地头还有忙碌村民,看见,抬起头对任川笑,“好福气啊,小公子。”
“对呀。”任川高高兴兴地答,“这是哥!”
江桓竟然头次觉得那声"哥"刺耳。
最可笑是,开始还是他主动提出来,非得要任川叫哥。
现在想想,当初在医院里,任川对他说那些话……明明是……对他有意思。
“……”江桓摩挲着自己裤缝,还想要说点什。
“哥。”任川出声提醒他,“你想清楚。”
这句话让江桓愣住。
任川不知道该怎说,但他想到他们在去拉萨火车上遇到事儿,那多鄙夷,那多讽刺,风霜刀剑言如雪,这个社会没有给任何人开过绿灯,不会因为你是总裁,就少几分琢磨。
江桓不是同,任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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