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道歉。”
杜公子还在反抗,“你他娘等着,爸马上就来——!”
江桓脚踹上他膝窝,压着他跪下来,半截酒瓶就抵在他大动脉上,“磕头,道歉。”
“别让重复第二遍。”
杜公子吞咽口唾沫,哆哆嗦嗦地朝任川磕个响头,“……错……”
“听说是何家……”
“那个何家啊……”
“可刚刚不是喊江总……”
“你不知道,何家大少爷自己给自己改姓儿……”
“大少爷?还有个二少爷?”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宝贝。
是他想奉上王冠无上之王。
却被别人轻而易举地踩进尘埃。
江桓眼里充满血色,看着手中杜公子就像是在看着滩烂肉,有那瞬,他真想杀人。
翡翠楼老板闻声而动,姗姗来迟,见这场面汗都下来,不问杜公子第句先是问江桓,“江总,您没事儿吧。”
他拐到床上,上个十次八次,看看有什——”
他话还没说完,这时候只听见爆裂声响,个酒瓶狠狠砸在他脑袋上,玻璃碎片飞溅,响起片女声尖叫,“啊——!”
鲜血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杜公子摸,看见血都愣住,“他娘哪个狗日——”
江桓直接拎着他衣领将他提起来,手里提着碎成半酒瓶,锋锐边缘就抵在杜公子脖颈上,牙关紧咬,手背上绷起道道青筋。
杜公子脸色都变,说话哆嗦着,“你……你敢……”
江桓把他脑袋压地更低,“继续!”
杜公子都要崩溃,“错——!”
任川人都傻,就听见咚咚磕头声,江桓在他不远处,凶性毕露,像头狂怒地雄
"嘘……小点声……"
杜公子血越流越多,滑腻腻地淌江桓满手,鲜红刺激着他眼球,片吵闹吵杂中,他清清楚楚地听见那声,“哥……”
江桓转过头,任川就在他身后站着,手里拿着西装外套,还没有看清楚情况。
他首先看到江桓手上鲜血,脸色登时就变,“哥!你受伤!”
江桓冷冷地看向杜公子,“跪下。”
杜公子哀嚎着,“他娘有事儿是!”
“不值得您动怒。”老板劝说着,“有什事儿您消消火。”
江桓冷哼声,“消不。”
今晚这姓杜狗东西别想全须全尾地走出去。
人群中已经开始议论,这突然闯进来是哪号人物,让翡翠楼老板都这毕恭毕敬。
江桓冷笑声,手中酒瓶往前进两分,将他脖颈割出道道血口,“你看敢不敢?”
他连目光都是冷,像毒蛇,也像寒冰,任川早出晚归,每天身上酒气,甚至连时不时胃痛都有理由。
整整两亿,那是压在他身上重担。
江桓无法想象,任川为钱,对着别人鞠躬哈腰,在酒桌上几十瓶几十瓶地灌自己,甚至都丢弃尊严,穿上女人裙子。
光是想想他就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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