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身边。”任川深情无比地望着他,“让克服生理上恐惧,你是良药,是缪斯……”
“真哒!”江桓打断他,眼里带着惊喜,头次有人如此依赖他,“那以后每天都来。”
任川:“……”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每天都要当着江桓面挨上好几针!
吊水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任川开始无聊,他伸长脖子
“还是歪。”护士长直接上手教学,刷下把针头拔出来,然后扎进去,“你看,这样就好。”
小护士给自己打气,“这次定行!”
然后刷下护士长扎进去针头拔出来,自己又重新扎回。
任川:“……就没有人在乎感受。”
崔明浩憋笑憋地辛苦,招呼着,“还有只手呢,别闲着。”
任川有点晕乎乎地想,他真是太好看。
性格也好,娶回去定非常宜家。
就是可惜,剩下时间不多。
小护士摸摸手背上血管,千难万难,总算是找到条,撕开输液针包装,将针头拿在手里。
任川登时就紧张地绷起全身肌肉。
崔明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整治任川,根本不会放过,安排刚入职小护士来给他扎针,小护士刚靠近他,手就抖得如同老年帕金森。
任川紧张地吞咽口水,“姐姐,求你给个痛快。”
“……”小护士额头上已经下来汗,她用橡皮筋捆绑住任川手臂,“先找找血管。”
任川尽力安抚她,“对,找找,不急着扎。”
小护士手在他手背上摸来摸去,可是任川心中竟然毫无感觉,心头是种视死如归宁静,仿佛能就地成佛样。
任川两只手都被扎上吊瓶,也玩不手机,就只能躺在床上动不动。
江桓直盯着他看。
任川现在都麻木,“你想说什就说。”
“你也没哭啊。”江桓有点好奇,“你不是说你扎针就哭。”
任川都忘掉这茬,随口说胡话,江桓竟然也能记着,“……”
小护士看着血管位置,都要看出斗鸡眼来,嘴里默念着,“能行,能行,能行……”
针头扎进手背,条血线从输液管里升上来。
“歪。”护士长告诉小护士,“你刚刚下针太深。”
小护士点点头,刷下把针头拔出来。
然后又刷下扎进去。
“你血管太细。”小护士放弃这只手,“看看另只。”
“两只手起扎吧。”崔明浩在旁开口,“五瓶水,他得吊到十点。”
任川简直想爆粗口,奈何人为刀俎,为鱼肉,他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挨针头。
“别怕。”江桓让任川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捂住他眼睛,声音温柔,“在这。”
这可能是唯安慰,任川靠在江桓肩膀上,能够闻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男子馨香,不是香水味道,从皮肤上散发出来,最舒适好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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