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从他物理老师身上,感受到浓浓、和信息素无关压迫感。
如果沈陆扬能听见这孩子心里话,就会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对不起,吓着你孩子,老师当年也是个叱咤风云茬子,只不过悬崖勒马退隐”。
“第三排左数第二个女生,别抄,起来。”
……
“起来。”
弹:“彭俊同学。”
彭俊用高中生自觉非常牛逼姿势往后蹬脚凳子,“嘭”地声,气势恢宏地站起来,挑衅地瞅着他:“干什?”
沈陆扬从班级名单里找到他,聊天儿似:“作业写没?”
“……没写。”
“嗯,坐下吧,”沈陆扬在笔记本上记笔,“你今天晚上比别人多张作业,下课给你妈打电话,让她监督你写完。”
“起来。”
“你也没写?”
走大半个班级,站起来十几个人——主要是最后两排,全都站起来。
像个小茬茬集团聚集地。
沈陆扬站在黎申宇旁边,看圈,非常逼真地惊叹:“你们是在这儿守塔呢?这顽强。”
不等对方震惊“科任老师找家长”这作弊行为,沈陆扬干脆利落地往下走步,笑非常阳光,指指手里试卷,语气愉快:“现在,要检查作业,都摆在桌子上。”
刻在DNA里恐惧让班里死水样气氛爆炸式地活跃起来,沈陆扬没给他们窜通眼神机会,直接从靠门第排开始检查。
两个小姑娘看就特别老实,捧着作业给他看。
第二排靠过道男生没写,沈陆扬“哟”声,拍拍他肩膀:“别紧张,先站起来,等会儿统计。”
男生咽咽口水,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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