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掐自己把才从美色里缓过神,晃晃通宵后迟钝脑袋,打招呼:“谢老师早上好。”
谢危邯起身,并没有靠近,而是坐在自己椅子上。
“在备课?”
沈陆扬刚被美色压下去痛苦顿时奔涌而出,他重重地叹
昨晚想让系统帮个忙,但系统告诉他“这类事帮不,比如你想知道今天大乐透号码,是没有权限告诉你”。
沈陆扬就想不明白,教他几道物理题怎能和大乐透挂上钩。
难道系统认为,知道这几道题答案对他来说比中大乐透还难?
这河里吗?
“沈老师,这早?”
没想到他来这早,办公室门居然是开着。
他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没点灯,眼睛遛圈,在最右侧办公桌旁沙发上,看见躺在上面谢危邯。
沙发太小,长腿条勉强地曲着,另条干脆搭在地上,身上搭件黑色外套,眼睛闭着,胸口缓缓起伏,看样子是在补觉。
沈陆扬坚强地扭开头,他也困,但他还有堆知识点没理解,总不能上去就“这节课自习”。
轻手轻脚地坐到自己那儿,沈陆扬拿出笔记本和手写资料,边百度边写。
夜没睡,沈陆扬梦回大学选修课脑抽选德语日子。
期末前天,支笔本书个晚上个奇迹——
但结果并不理想,他挂。
他高中物理还不错,但是掰着手指头算,往大说那是上辈子事,往小说也不小,都四年。
他看眼原主字迹潇洒教案,里面教学目标明晃晃地写着三个大字——“总复习”。
沈陆扬回头。
谢危邯刚刚坐起来,可能睡得不太舒服,手轻轻按着脖子,微微勾着唇看他。
室内只有笔记本发着微弱光,斜斜地洒在他右半边脸,另半晦暗不明地隐在暗处,许是刚睡醒,苍白脸多几分红润,和着眼底微微晃着点光亮。
像潜伏在暗处,危险惑人妖。
没得到回应,谢危邯又喊他声,声音低沉:“沈老师?”
昨天晚自习答疑时候,听班主任宗老师说,上周周测卷子今天应该讲。
他回忆下,他还没讲,所以现在任务就是把这张卷子吃透,避免提问答不上来尴尬情况。
看二十分钟脑子就开始胀,他往太阳穴涂点儿从药店买清凉油。
等十来秒,脑袋微微动,太阳穴飘起小风儿裹挟着清凉油“嗖”地钻进眼睛,他瞪着卷子疯狂飙泪。
擦干泪水,在纸上记几个知识点后,沈陆扬无声地谴责系统。
好家伙,他直接好家伙。
连复习到哪都不知道。
早上洗把脸,他从溜骚气异常包里挑个最素黑色双肩包,套身简单黑色运动装,白色板鞋……装好复习晚上成果,迷迷瞪瞪地出小区,按记忆找到家早餐铺垫垫肚子。
宿没睡,不敢开车,他是坐公交去学校。
到校门口时候堪堪五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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