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亮着火光是废旧物品燃起火堆,因为没人在往里面加可燃物,火势慢慢转小后逐渐微弱。
确认没有危险后,陆征朝云渺招招手,她很快从树丛后面出来,到他身边。
云渺看眼那暗红余烬,“们来晚步,人已经走。”
他伸手在她脸上捏下,语气里带几分宠溺:“渺渺,对国旗宣誓过,誓死保卫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保护你是责任也是义务,所以,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或是其他。”
云渺吞吞嗓子,眼窝莫名泛热。
陆征已经牵着她上车。
车子路开到城郊废弃工厂。
这带尽是拆迁区,居民搬走后,路灯也不开。
陆征视线和她温柔地对视而过,“还没看腻?晚上回家慢慢看。”
云渺被他说,耳根莫名泛热。
肩带弄好后,他往她头上扣上顶防弹头盔。
云渺:“这个可以自己扣。”
陆征已经垂眉帮她扣好,下秒捉她手在那防弹头盔上摸摸:“这个是护目镜,需要时候拉下来保护眼睛。记住,再好防弹衣也不能挡所有型号子弹,会儿还是跟着。”
已经帮她拿最小号,上身,还是有点大。
腰两侧带子需要调整,他弯着腰帮她细心整理。
云渺:“会碰到他吗?”
陆征:“不定,安全起见还是穿上好。”
腰上带子整理好,他站起来帮她整理肩头绑带。
93.
临着要走,陆征又折回去趟。
再出来已经换上黑色防弹衣。
云渺上次见他穿这样衣服,还是九年前。
岁月没有带走他帅气,却在他身上增加抹沉稳,过去和现在重叠交错,云渺看得有些呆。
陆征将车子停在路边,和云渺起下车。
四周片漆黑,只有头顶月亮撒下些许微弱银光。
夜很近,只剩下虫鸣鸟叫和衣服布料摩擦窸窣声。
杂草丛走到头,前面厂房里亮着束火光。
陆征让云渺待在棵榕树后,自己顺着墙根路到那厂房门口。
云渺:“好。”
已经到车边,云渺忽然握住他手。
陆征回头——
云渺:“陆征,会儿如果有突发情况,你先保护你自己,可以吗?”
女孩眼睛在月光下,晶莹潋滟,让他心中莫名阵柔软.
云渺身高差不多到他肩膀,陆征低头帮她整理肩带时候,两人脸靠得很近。
云渺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从眉眼到下颌,每条线条都是凌厉利落又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边整理好,再整理另外边。
云渺继续偏头看他,他唇线也好看,嘴唇很薄。
陆征垂眉看她眼:“渺渺,在看什?”
云渺挑挑眉:“看你呀,不给看吗?”
陆征:“给,随便看。”
云渺:“这还差不多。”
陆征示意她抬起胳膊,他掀开手里防弹衣帮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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