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外面，最可能
地方就是她家院子。汞挥发性很强，蒸汽毒性大，存储起来也非常不方便。”
云渺：“敲完直接倒进鱼缸，鱼应该不会吃，她应该是加到
陆征笑：“最常见，最好买，最不引人注意地方。”
云渺豁然开朗：“你是说温度计？”
陆征：“嗯。”
云渺：“温度计汞很少吧？”
陆征：“积少成多。”
汞属于有毒物质，网上根本买不到。唯
能买到汞地方，在化工厂。
陆征驱车走访
N市所有化工厂，私人要购买汞，都要本人身份证登记。
奇怪是这些化工厂记录表里，都没有季梦。
云渺：“会不会是工业废水？”
陆征：“不太可能，环保局查得很严，抓到次都是巨额罚款，很少有企业会铤而走险，而且工业废水也不固定。”
光有动机还不行，得有证据。
水里鱼陆陆续续被打捞起来，环保局人有点奇怪：“这塘里鲫鱼很少，都是黑鱼和鲈鱼嘛，这可都是吃肉鱼，要直喂。”
“你们平常会喂鱼吗？”陆征问。
“不喂。”
云渺看着平静水面舒口气：“是她喂。”
刘宇皱眉：“你们村这
大，就没有个人站出来帮她说句真话？”
那人讲话时有点心虚：“嗐，这……多事不如少事，再说
们也不清楚这中间细节，他家还有个女儿，要是季宝钢真坐牢，小姑娘孤苦伶仃个人，不也可怜嘛。”
“当时季梦多大？”云渺问。
“小学还是幼儿园来着，点点高，特别能哭，还是她跑出来喊救命。”
旁边大婶说：“几年前，她还出来翻案，说她妈妈是被季宝钢打死，当时警察还找们取证。”
云渺查下，每支水银温度计汞含量为2克，打碎百支温度计就有200克汞。
而人体每天吸入200微克汞就会引起慢性中毒。
百支温度计里汞含量，已经能让千个人中毒，打碎百支温度计也不是难事。
水银温度计价格不高，获取非常方便。
云渺：“她是在哪里打碎温度计？”
她起码已经喂七八年鱼。
需要持续稳定汞。
云渺皱眉：“总不会是天上变出来汞吧。”
陆征眸色深深：“不，还有个地方可以合法地获得少量汞。”
云渺：“哪里？”
问题应该都出在那些鱼苗上。
鱼苗被她喂食汞，这些毒素储存在小鱼身体里，大鱼吃小鱼后就成毒素银行。
她做很隐蔽。
陆征：“大宇，派人盯着季梦。渺渺跟去查查查汞是从哪里来。”
云渺点头。
云渺：“还是没有人作证。”
“事情过去那久，都是空口无凭，万调查不出来，不结仇吗？”
这个村子里人，都太冷漠，两次，都没有个人站出来为她母亲说句话。
季梦当时应该看到真相。
为母报仇，她有充分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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