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愣
下，然后便想伸手想要去触摸自己
肚子，可是自己双手手肘处全部都被打上石膏，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妈，
…………”
凌晨不知道应该如何给母亲解释。
她怀孕事情，母亲并不知情。她要把孩子打掉想法，母亲也并不知道。
她又如何张嘴，询问那个孩子怎
样呢？
嚯！
她终于睁开眼睛，大片耀眼白光直扑而来，刺她赶紧再次把眼睛闭起来。
“凌晨……”有人在耳朵边轻声唤道。
不是陈述声音，怎变成母亲声音？
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就看到母亲那苍老而憔悴面容近在咫尺。
凌晨做个很漫长梦，梦里面她和陈述在二食堂门口初次相遇。金秋九月，她身穿白色长裙，戴着自己最喜欢那只黄色蝴蝶结，走动之间，就像是有只黄色小蝴蝶在头顶发丛间翩翩起舞般。那个时候陈述正和班级里面同学到教务处去领课本，陈述抱着那捆书绳子断开，有几本书掉落下来，凌晨帮忙捡起来递还回去，陈述说谢谢同学，凌晨问那你要怎谢？她看到陈述惊愕慌张表情时，忍不住「扑嗤」声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如她内心深处仿佛有无数条小溪泉水叮叮当当流敞过来般愉悦心情。那个时候她想，这个男生真是可爱。
“凌晨……凌晨……”
这是陈述声音。
每到吃饭时间，陈述就会到她所在七号寝室楼楼下喊她名字，她宿舍在三楼，陈述站在英语角花坛上面声音清晰可见，然后寝室里面姑娘们就起跟着吆喝「凌晨凌晨陈述叫你吃饭」「凌晨你陈哥哥来」「陈述你什时候请们寝室姐妹吃饭」……
陈述在叫，要下楼陪他去食堂吃饭。
“孩子没。”谭月华抹把眼泪说道：“大出血，幸好送来及时，不然你人也没……你这孩子，你怎就这
“妈。”凌晨张张嘴，脸疑惑问道：“你怎……在这里？”
她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和王信谈判结束，然后拿着合同开车准备去预约医院做手术，当她脚踩上油门时候，从侧前方车道上面突然间站过来辆车，然后她宝马车头狠狠撞过去……
血，她还记得自己满手鲜血，后面事情就完全不知道。
“晨晨。”谭月华刚想说话，眼眶就变得湿润起来，大颗眼泪珠子顺着脸颊滑落，伸手抓着女儿枯瘦如柴小手，说道：“晨晨，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凌晨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子好沉啊，人也觉得疲惫，就像是好几天没有睡觉现在根本就没办法睡醒般。
“凌晨……凌晨……”
陈述声音更加急迫。
「他定等着急吧？」
凌晨在心里想着，然后，她更加用力想要睁开眼睛，甚至为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她都开始用指甲掐自己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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