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逝去人在地底下,永远不会说话。
简苏不解地皱眉头。
“你父亲也是个为他儿子什都敢尝试人,”靳筱说道,“叶郁冬丈夫出事船舶公司是魏立辉手下,朝南福利院也与魏老有关,你难道觉得这是巧合吗。魏立辉他没有直接参与靳文博变态实验,但他直在故意地忽视、纵容他,以至于酿成最后大错。那是因为靳文博告诉他,自己所做切能拯救魏朝南。”
简苏愣。
“简朔,知道你并不是魏立辉亲儿子,但他自从将你召回之后,直把你当成亲儿子。”靳筱说,“如果要揭开罪行,魏立辉逃不过去。”
靳筱朝他伸出只手,那只手肤白、纤细,实在无法想象它竟能被磨出那样厚茧子,在那样肮脏血水里搅过。
用说。她要从原先不受待见私生女到今天靳氏掌门人,这是件不亚于登天事情。
当她费尽千辛,架空父亲实权并熬到他死去,到达靳文博曾经坐过位置,触碰到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罄竹难书罪恶和烂摊子时,可想象出她是怎样种心情。
靳文博身上腐臭就像是种基因,继承到靳氏身上,只要跨进面前门槛,她就逃不掉。
她发现自己其实也是自私。
简苏盯着她眼睛,说:“但你最该干是和他割席,而不是同流合污。”
她柔声地劝道:“小朔,已经自己所知道全部事都告诉你,你不要再往前走。好吗?”
靳筱并没有打搅对面少年思考,她只是直视着简苏。
“把这切藏在肚子里。靳氏和深蓝介子可以合作,把这项技术送给需要人,所有你熟悉、陌生人都会好过。”
她看不透这少年被阴沉浸湿皮囊,但能看见他眼睛里犹豫,看见他伸出手。
她最后句话还有后半句:
“割席之后呢?看着靳氏被查封、被公众唾骂、倒闭?”靳筱平静下来,仿佛刚才只是被杯烈酒烧痛喉咙而已,她说,“小简总,会无所有。”
简苏深呼口气:“这是靳氏咎由自取。”
“不在乎,都过去。”靳筱笑笑,她切换面孔,捡起桌子上刚刚扎进男孩手臂注射器,说道,“如果这项技术能够成熟,它能够治疗所有被疑难杂症缠住人们。没有人会谴责靳氏,们会是救世主。”
“你既然这想,为什还要将这切告诉。”
“因为小朔你有自己利弊取舍。”靳筱说道,“知道,你不仅会替保守秘密,你还会帮。没有必要提防朋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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