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走几步,自以为完美隐瞒计划就被个声音给打破。它从个老旧集装箱旁边传来,幽幽:“耳朵也灵。”
本来闲庭信步简苏僵成块木头。
淮栖从声音源头处绕出来,死死地盯着他,说:“你能自己处理。”
“……”
“不是第回,是吗?
“靳氏做事不可能这莽撞、大意,况且他都提到靳文博,”简苏边洗手边说,“大概率是他们得到靳文博授意,自导自演。”
“但是靳总为什要这做呢?给们个下马威?们之间合作难道不是直很顺利吗。”助理心不在焉地说着,注意力全在简苏手心横着狰狞伤口上。
“他偏偏挑这个时间来,不定是巧合。”简苏警惕心让他有些怀疑那批货物用途。但他觉得这与此次争纷关联不大。
简苏甩甩手上被水冲淡血珠,拧上开关,说,“魏哥才刚离开,他闹事有趁虚而入嫌疑。但搞得这样明目张胆、逻辑却又不攻自破,不符合靳氏贯作风,反倒像是故意抛出诱引在试探什。”
“看看公司里还有没有能管事二把手吗?虽然这说有点玄乎“他们可以快速地知道您管理能力、领导态度之类。”助理扩展下思路,锤手心,说道,“难不成他们其实想在魏哥不在日子里,和您谈些什生意吗。”
之后,简苏对蔡西说:“您对现在处理结果,满意吗。”
“呸,”蔡西说道,“你还真以为你能让靳文博处理,你是个什东西。”
简苏笑笑,把原句式还给他:“你觉得魏哥面子配不上让靳总开除个被他当成刀使替罪羊吗。”
“你……”
“行,让他滚吧。”简苏让助理松手。
“那就看靳文博接下来因不因为这件事,来找‘赔礼道歉’。”简苏边猜测,边用卫生纸简单地擦手,堵住血迹。
“小简总,您要不然……”助理终于忍不住,看着他手心刀伤,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样处理容易感染。”
“不用,过会儿自己上药就好。又不是第回。”简苏将挽起衣袖放下,无奈说,“今天把弟带来,他鼻子太灵,要是被他闻出消毒水味,得编好久理由。”
助理见他毫不在乎,只能随着他笑,道:“您兄弟感情真很好。”
简苏拜托助理去车上去来碘酒和绷带,并替他将淮栖送回家。自己则将包起来手往裤兜里塞塞,完美隐蔽之后,打算绕路去港口巡视下情况。
而恼羞成怒蔡西突然袭击,便宜没占到,反被简苏用腿肘击中腹部,再次摁回去。他差点吐出口酸水,边呲牙咧嘴地扶着墙壁,边从裤口袋里掏出把刀。
助理连忙喊道:“小简总!”
……
海水和血都是咸,简苏对着味道很熟悉。
水流哗哗地冲打着石板水槽,血迹来不及在水里洇开,就被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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