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朔罩住他端碗手,慢慢往自己跟前拉,亲自尝下,发现上当之后揉下他脑袋,道:“瞎说。”
淮栖碎发被他揉得翘着几根,他将粥慢慢喝完,心情也随着被粥暖和味变好些。
他说:“谢谢你。”
“不用麻烦您。”简朔对淮栖道,“饿吗。”
淮栖道:““还好。”
“你又进厨房?”樊姨不可思议地瞅简朔粥眼,站起来捋下围裙摆,习以为常道,“得,你俩聊吧,去收拾烂摊子。”
淮栖:“……”
简朔坐在床边,眼睛里盛着笑意,托腮看着他,说道:“尝尝。”
就像个固执哭闹孩子,被家长塞块游戏平板就哄好似。
意识过来淮栖耳朵逐渐红热,低头看着这块“大平板”,摸到桌角开关,生气地给他关掉。
……
樊姨是这里保姆,善谈,喜欢关怀后辈。淮栖有点不敢和她交流太多——原因她说话也喜欢拖长调,而淮栖奶奶也是。
淮栖是这样个人。他很难像普通人那样痛快地倾泻,清理心绪,经常会把悲痛放在心脏里揉成个小疙瘩。像他这样人遇见意料之外苦难时会平静、甚至会无动于衷,在普世人看上去好像是冷漠薄情标配,但只有淮栖自己知道,这并不是他性格坚韧体现——因为这个疙瘩牵连痛楚会伴随他生。
淮栖整天除早饭什都没吃,早已经饥肠辘辘,于是这次并没有推辞,舀起来吃口。
放蜂蜜,味道还不错,没有樊姨说那灾难。
简朔问道:“怎样。”
淮栖又吃口,故意回道:“糊。”
简朔:“?”
而樊姨关切声音和相似声调正好触动到这颗疙瘩,淮栖刚才有所波动心情又回归片死静。但这种情绪没有浮现在脸上,淮栖勉强地扯出丝笑容,说道:“谢谢樊姨。”
“你比他们都乖,眼就能看出来。”樊姨好像也很喜欢淮栖,笑道,“小简,翘楚,大西他们仨虽然性格不样,但都可会闹腾。”
“闹腾”这俩字在淮栖脑海里倒是和简朔不沾边可能两个人理解闹腾不样。
这时简朔穿件灰色居家毛线衫,走进来,端着碗面相很好粥和几道配菜,放到床头桌上。
樊姨看恍然大悟道:“哎呦,你早说小淮没吃饭,刚才给翘楚他们做宵夜就块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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