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啊,竟然能听出声音?都不认识你,哈哈。”她反之前态度,带着笑腔道,“联系上你可真不容易,你小陈哥不肯给你号码。还是从老太太座机里找到。”
“您找有什事吗。”
“你也别伤心,人生老病死那都是常有事。”
淮栖顿:“嗯。”
“最近操办你奶奶后事,可真把头发给愁掉。”二姑愁苦道,“本来那个个把话说那好听,活块干,钱块平摊,可到日子就全成懒蛋。各个都说有事没法来,光打来钱就当完事。你说雇人不花钱吗?还尚且不说还有人汇款缺斤少两。”
淮栖想回复他句,可字还在框里,之前实习公司组长就用通电话打断他。
淮栖接通,对方意思是要派给他个领导临时安排急活,他不容置喙地说好要求和提交时间,等着淮栖说声清楚明白。
淮栖却开口回他句:“真很抱歉,在外地,现在没有空闲。”
大概是没听到淮栖拒绝过,那边愣两秒,说道:“小淮啊,你现在只是实习生,没有这样经历和经验,看不出工作中利害关系来,这个可是个千载难逢……”
淮栖挂电话。又将聊天软件开免打扰,将手机往兜里塞,任它振动好会儿,直到它动静消失。
他情况,给他准假。天之后,淮栖决定要回趟老家,至少自己能收拾下奶奶遗物。
外出需要亲自签假条,淮栖先回学校趟。遥城大学就像个庞然系统,该如何运行还是如何运行,缺他这块像素点也不会有谁察觉。
淮栖背着黑色背包站在空旷艺术广场中央,仰望天空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找到归属感和生存意义又像天上那朵云样。
……
奶奶那座破落毛坯房没有人想争夺,它原样还坐落在那里,淮栖像个幽灵似飘完每个角落,在自己原来睡床上坐下午。
她越说越生气,淮栖不知道该怎安慰,他说
淮栖透过斑驳老旧车窗望向窗外。外面是片片田地和大棚,在萧瑟季节里萧瑟着。如果换成初春,应该是片不错景象。
直到手机沉寂很久又响起来。淮栖这次看眼手机界面,是个不同之前陌生号码。
淮栖重新戴上耳机点接通,听见昨天那个带着口音稍显低沉女嗓音。
“是淮栖吗?”
“二姑。”
他带走东西也没多少。只有那箱他从小到大奖状,老人家针线盒,以及奶奶用坏那只发卡。他将这些东西装箱,用胶带打好几圈封,才买回去火车票。
他坐在公交车上前往车站时候,打开手机,上面出现几条消息。
还是今天上午。
FlowerforAlgernon:“今天怎没来培训?”
FlowerforAlgernon:“姜霄把你请假条给,是家里有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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