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能,但每天只能最多把自己借给你两个小时。”
淮栖默默地
奶奶从来不要求淮栖为她做什,她唯心安理得地享受就是淮栖“学习好”而得来荣誉。他记得高班主任曾经组织过“小型奖学金”,自掏腰包给期末班级前五名每人奖五十元。
淮栖放学路上用这钱买个镀银发卡,剩下零钱也全都给奶奶。老太太高兴好几天,这发卡往后便长在她花白头发上,直到它弹簧坏掉也没舍得扔,放进保存着淮栖从小到大用旧本子和试卷箱子里。
而剩下三十五块零钱也铺平放进她储蓄包,攒着给淮栖上大学用。
岁月给她眼睛上蒙层阴翳,医生说是白内障,拖太久可能会导致失明。手术并不难,用医保报销话只需要几千块钱。他们家不至于做不起,但奶奶老嫌花钱、麻烦,不去。
如果是用自己奖学金付费,她肯定会“勉为其难”地接受,说不定还会挺高兴。
……
把懒散骨头从被窝里捞出来是件很不容易事情。不过淮栖得上课,只好在接近十点钟时候,从床上爬起来。
班群里多许多条通知,大都是关于上学期奖学金评选,大第年评定,大家好奇心和参与热情很高,昨天群聊话题都是这个。
淮栖点开文件,看到自己名字赫然在列。淮栖有点惊讶,把文件又从头到尾看两遍,直到自己接到通知后下课又去找导员面谈,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大家对他入选是没有异议,毕竟成绩白纸黑字,是最硬核评定标准,加上淮栖还在学生会有职位,参加过什比赛,各项评测均已合格。
淮栖回过神来时,呼叫铃声已经响好几轮,最后归寂于无人接听。
淮栖习惯,他嘱咐很多次让奶奶随身带着手机,但她老忘。经常性错过许多电话。
他计划着傍晚再打通。他看着自己蜷起掌心,等待鸽群飞走人们散去,嘴里小声地念几遍简苏名字。
“恭喜。”简苏坐在他身旁说,“打算怎奖励自己。”
淮栖没想到他真出现,他思考会儿说:“周末在家打晚上游戏。”淮栖真挚道,“能约你吗。”
比赛是因为他不会拒绝而被学长学姐拉去当苦力码农,而竞选学生会干事只是为混综测。于是淮栖心中总觉得受之有愧,但不得不承认看到自己名字时,他是很开心。
他坐在学校花坛旁长椅上,放下手机,望向正在广场上觅食鸽子,盯半天,才又摸起手机来,想要和人分享这份惊喜。
淮栖第时间想到,他可以用这钱给奶奶做手术。
淮栖从高中开始就不常问家里要生活费,父母死后,家中经济来源就只剩奶奶贮蓄和退休金。
高考完暑假淮栖找几份工作,而自己实习赚来钱,奶奶从来都是不用。就算给她买营养品带回去,她也会倔着脾气给淮栖塞回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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