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孚应
声，继
“还有啊，你是你，你爹是你爹，别让旁人对你爹
评判影响到你。”陈慧道，“你岁数虽小，却也是个读书人，怎
能随便就动手打架呢？今后他们若再说那些难听，你别理会就好。娘可清楚那些人，你越愤怒越在意，他们就越是能从中获得乐趣。别让别人话影响到你，这儿，”她指指李孚心口，“只要足够强大，你就无所畏惧。”
李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像娘样。”
陈慧多用上几分力气，将李孚头发揉乱，笑眯眯地说：“你呀，尽挑好听说。不过你说错，娘怕东西多着呢，比如老鼠，
看到就要吓得落荒而逃。”
李孚觉得他娘说不对，他确实看到过她看到老鼠吓得仓惶逃窜身影，但他依然觉得，这李府中若有谁是无所畏惧，那必定是他娘。
李孚伸开双手扑入陈慧怀中，闷闷地说：“娘，以后初雪再也不听他们胡说。初雪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状元！”
个不许跟你爹说，不然他怕是会打死。”
李孚用力点头，心里却想，他娘总是说这种特别夸张话，爹怎可能舍得打死她，爹明明对娘那好。
“你爹成为今天样子，除他无法选择，确实他也不完全无辜，但你若仔细想想，能理解他，是不是？”陈慧再问。
李孚点头，又期期艾艾地问道：“可是先生说，们都要做君子……那爹他……他……”
“先生说没错，做君子确实比做小人好。身正，你才对得起你自己内心。可是，虽然你爹确实做不少坏事，但有什办法呢？他已经是这样，变样便不是你认识那个人，他是相公，是你爹，你还能不要他不成？”
“好志向。”陈慧畅快地笑起来，“你爹若听到，必定高兴得很。来，咱们就从把今日先生教你背熟开始。”
被背诵全文恐惧支配李孚：“……是，娘。”
门外，李有得伫立半晌，听到屋内传来稚嫩诵书声，他往回走到菊院门口，重新走进来，推开门看到李孚正在背书。
见李有得回来，李孚惊，忙下意识地站直脆生生地喊道：“爹，您回来！”
陈慧拿手指戳戳他书：“继续背。”
李孚摇摇头：“爹对初雪很好。”
“这不就对嘛。你得分开看，作为个父亲，他做得虽然不完美，但也算马马虎虎，因此你该对此抱着感恩之心。作为个权宦……这个也要分开看。朝堂上没有好坏之分，只有阵营之别，跟你爹作对那些文臣也不见得都是为国为民，所以你爹若是在玩党争，咱们就别管，若是做什伤害百姓事，你是不是得劝劝？”
李孚尽全力理解着陈慧话，随后失落地摇头道：“爹……爹不会听初雪。”
“嗯，你如今岁数还小，那就娘来劝，将来你大，说出话有分量，就该到你。”陈慧笑道。
李孚眼睛亮，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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