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说,爹是个断子绝孙阉人,说爹……说爹是个*人,说将来也是个小*人!”李孚终于忍不住大哭道。
陈慧忙拿手帕替李孚擦着脸上眼泪鼻涕,等擦干净把帕子往热水里丢,又让小笤拿块新,等李孚哭好会儿终于哭不动停下来,她才继续帮他
“娘……初雪错,您不要生初雪气。”李孚毕竟岁数小,先顶不住压力,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你都没说为什打架,怎就说自己错呢?”陈慧道,“娘没有生气,只是你不说,娘怎知道发生什?又怎知道该怎办?别老学你爹,他生气也不跟娘说清楚是为什,总让娘猜猜猜,看,娘这才几岁啊,白头发都要愁出来。”
李孚被陈慧挤眉弄眼夸张表情逗笑,小手摸摸陈慧鬓角道:“没有白发,娘还是样美。”
“小子,油嘴滑舌跟谁学?”陈慧戳戳李孚额头,笑骂道。刚开始李孚小心翼翼像个随时可能被遗弃小可怜,是陈慧用她亲和态度点点让他把心外硬壳褪下,心里渐渐塞满安全感。
李孚眨眨眼不吭声,他怎好说那是他平日里看爹娘相处时跟娘学呢?
,忽见菊院门口进来高矮两个人。矮是李孚,高那个则是被派去照料李孚小六。在刚把李孚捡回来后,陈慧便请位西席为李孚开蒙,李孚学东西不算慢,三个月前陈慧便将他送去书院读书,是那书院教书先生很有名,二是他也该学着如何与同龄人相处。
平时李孚住在梅院,衣食住行都有下人照顾,陈慧偶尔看看确保没大问题就行,不过就像后世家长样,她对他学业抓得比较紧,每天从书院回来时,他都会被叫来菊院跟她说说书院里事。
李孚进来时脸上带伤,陈慧惊讶地迎上去道:“初雪,怎搞?”
她瞥向小六。
小六苦着脸道:“小少爷跟书院孩子打架。”
“行,你要是不想说为什打架那就算,把人打伤吗?该赔礼道歉就去赔礼道歉,这个少不。”陈慧道。
提到这个,李孚轻松表情没,他垂下视线,吸吸鼻子道:“不要!”
“那就跟娘说,为什打架?”陈慧道,“若是对方不对,就把人扯过来给你道歉。你爹总该派点儿用场。”
李孚低头,轻声道:“不能……不能告诉爹。”
陈慧抬起李孚下巴,却发现他竟在哭泣,双眼红彤彤跟兔子样,眼睛鼻涕流脸。
陈慧蹲下与李孚视线平行,李孚却扭头不敢看陈慧。
“为什跟人打架?”陈慧并没有责骂意思,只是单纯地询问。
李孚视线往陈慧这儿瞥眼,又很快挪开,咬着下唇不吭声。
陈慧心里微叹,牵着李孚往主屋走去,又让小笤打来热水和拿药膏过来。
热水很快便打来,陈慧坐在桌旁,让李孚站在自己面前,她慢慢擦拭着他脸上伤,倒是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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