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刚醒来还有些不舒服,坐起身先喝口水醒醒神,这才懒洋洋地问:“怎?”
小笤深吸口气道:“公公他……送来几个孩子,说是让您看着喜欢挑,个两个都可,全留下也行。孩子都在外头呢。”
陈慧:“……什玩意儿?”孩子?挑?她要孩子干什?!嫌太清闲烦死自己吗?!
。
误会?怎可能是误会!她额头疤痕已经没有,但他怎可能会忘记她刚来那日为不跟他而自尽之事?她后来为活下去而讨好他那些举动,他也是历历在目。再后来,那温敬寻来,二人看着倒是挺般配呀,若没有他,他们说不得早双宿双栖,不羡鸳鸯不羡仙!他便是那拆散有情人恶人,而她则忍辱负重,只为将来跟她情郎再续前缘……她怎能如此对他?他对她异心假装视而不见,只是想留下她而已,她跟她情郎见面也就罢,他假做不知,可她怎敢怀情郎孩子?她怎敢!她这是把他当什人?!他李有得,便是那等大度到可以忍受自己女人跟别男人通*之人?
李有得恼怒地将身边能砸东西砸个彻底,气得满眼通红,浑身颤抖个不停。
她怎能这对他!
他给她旁人想都不敢想切,他假装不知道她跟她情郎秘密,纵容她,宠爱她,抱着那极其微弱点期望,想着或许今后哪日她便能安心留下……可终究不过是他把切想得太过美好!她就是养不熟白眼狼,他给她切在她眼里什都不是,她看不上他,她就要她小情郎,点都看不上他!那几次为取信于他而勾引她,把她给恶心坏吧?她为她小情郎,还真是够忍辱负重!若这种事都能忍下来,他就不是李有得!
李有得怒不可遏地大步往门外走,可在跨过那团血肉时他蓦地停下脚步,低头怔怔看着它。
他忽然想起更早之前,那个看着小女孩露出欣然微笑慧娘……他是个阉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个孩子,而她又那喜爱孩子……她知道她孩子没吗?若知道,可是会悲痛欲绝?他想起之前小六说,她昨日还痛哭着说要找他来,今日便不问……她是知道吧?否则这未成形胎儿,又怎会被人埋在地下?
又或许,有没有,有没有种可能,她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不然,她能避开人跟她情郎怀上孩子,为什没有离开?他给她那多家当,又不拦着她出门,她要逃,也没那难吧?她本可以离开,但她没有,是不是说明她还是愿意留在他身边?她跟她情郎继续来往不过想要个孩子而已……
李有得嘴唇被他无意识地咬破,他会儿面色狰狞,会儿又黯然神伤,会儿又面露期待……最终他颓然坐倒在地,低着头许久都没有发出点儿声音。
陈慧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小笤见她醒,脸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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