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床单换。”陈慧翻身下床,把外衣披上,转头看
光来月事她当然不会觉得如何,然而问题是……它来得不巧,漏啊!
陈慧上次来月事是去边疆路上,她这身子月事直不大准,也可能跟在边疆水土不服以及被吓到有关,月事推迟大半个月才来,偏又如此不凑巧,漏到李有得床上!
李有得想起那时候陈慧痛得面色发白模样,听她这说,他忙说道:“又疼?让大夫来给你瞧瞧,总疼可不行。”
陈慧摇摇头。
“那……”
开视线道:“说都是什话!”不过片刻他又看回来,盯着她告诫道,“在羲族那儿被带坏言语,都给改回来,这儿毕竟是大梁,正经人家女子,哪有那出格!”
陈慧瘪瘪嘴,简直要哭出来。难道她得直接说“公公,并不在意您是不是个宦官,那二两肉对来说并没有那重要,请相信,您千万不要自卑觉得不可能喜欢上个宦官”?
十有八九,他会当她故意戳他痛处,发火还是好,因此而厌弃她把她丢回梅院,那她就真没地方哭去。
冷静,该说话她已经说,他如今不相信不要紧,这些话会成为颗种子,在他心中生根,今后每日相处,都将是雨露甘霖,那种子必将发育成株参天大树,而到那时候,他就再也不会怀疑她真心。
“知道公公。”陈慧叹口气,又重整旗鼓露出甜甜微笑,仿佛先前什事都没有发生过,“公公,那您快松开吧,便不搅您歇息……或者,还是留下?”
陈慧脸楚楚可怜模样望着李有得:“公公,若慧娘做什错事……您定会原谅慧娘,是吧?”
李有得皱着眉不见舒展,他视线逐渐下移,忽然盯着陈慧道:“你……”
“是。”陈慧抢答道,“对不起啊公公,不是故意,真没有想到它会来得那突然……就、就漏……”
李有得表情微微有些不可思议:“这又不是什不得事,弄脏换下便行,瞧你这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你做什!”
陈慧偷偷瞥李有得而,见他是真不在意模样,这才放下心来。其实想想大概也能料到,当初她在途中月事来时候他多坦荡啊,可能就不会对大多数认为是“污秽之物”月事有什偏见。
“留什!”李有得立即否决她提议,“身边多人,哪儿睡得着。”
他松开她退后,陈慧肩膀抖,被子便滑落下去,她慢条斯理地把中衣扯回去,又爬到床尾去拿她先前脱藏在那儿外衣。可刚抬臀,她就僵住。
她缓缓低下头去,掀开被子看眼,面色变,又转头看向侧对着自己李有得,低声道:“公公……”
李有得看过来,眉头微皱,看她这副犯错后小心翼翼心虚样,忽然就多那丝不妙预感。
陈慧低着头脸都红:“来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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