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得双眼眯起来,声音甜腻又阴森:“你什意思?”
“信真已经被烧……”陈慧老实认错,“之前为诈徐婆婆,慧娘才会那说,信其实早烧。”
时间,徐婆子那双小眼睛蓦地看过来,眼里满是怨毒光芒。
“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嗯?”回想起之前陈慧话,李有得沉面色,甚至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瞪着她,“那信里究竟写些什?”
之前徐婆子已经承认她并没有看过信,可这不能说明那信不是陈慧娘情郎写来。若真是家书,她何必烧?
李有得先前听陈慧毫无预兆地说出那番话时候便微微愣神,略有些惊诧于她口才和思维缜密,想着她前几次那副疯疯癫癫谁看都想揍顿模样,忽然悟那之前不过是她种伪装,再想想那个笑得脸谄媚*诈相陈平志,他撇撇嘴,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再看会儿,他有些惊疑不定,暗想没想到这商户之女也如此恶毒,说起杀人是点也不在乎模样。
这刻李有得情绪有些复杂,是他觉得自己看走眼,陈慧娘确实比他想得还聪明些,另种情绪,大约是松口气吧。即便是他看不上眼,若他院中女人真跟别人勾勾搭搭,那还真让他为难,杀似乎不太好,但留着看着也心烦,怕只能让她自断。
所有情绪翻滚交织之后,最先涌上来,倒是对徐婆子恼怒:“好啊,竟骗到头上来!阿大,堵住她嘴,不想再听她说个字。”
“老爷,老爷——”
徐婆子呼救求饶声被阿大堵住,她呜呜叫两声,却被阿大狠狠打两拳后,她肿只眼睛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地流眼泪。
陈慧微微后退步,李有得这模样简直就像是她真出轨被他抓个正着似。他可是个太监啊,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允许别人有点追求……啊不对,她为什要把自己比成茅坑……
想归想,陈慧自然不会真说出来,她对上李有得目光,不闪不避,只是不怎情愿地说:“信是爹写,爹说家里遇到些事,让帮忙。”
她本就打定主意不帮陈家,这事半点都不愿说出来,可如今为应付这死太监,她也只能实话实说,否则她还真没有什可行借口来解释她烧信事。
李有得讽刺道:“封家书有何可烧?”
陈慧看他眼,那眼
陈慧松口气,她出轨嫌疑,总算是撇清——
“公公!”之前被李有得踢脚去挖信小厮匆匆跑回来,两手都是泥,跪地颤声道,“公公,小、小无能,没有找到信……”
正打算继续让阿大行刑,甚至还打算听取陈慧意见真打上五十棍李有得微微怔,随即眼睛瞪,抬脚就要踢。
“公公!”这回叫他人,正是陈慧。
见李有得看过来,陈慧略有些心虚地笑笑:“公公您别怪他,即便他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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