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周父睹物思情，还将东西打包放到
地下室。即使如此，只剩下
个空掉
房间，周父却依旧时不时去亚父住所呆段时间。莳花，发呆，在阳台上看雪。
周焰担心父亲情况，好几次下着雪，将他从那个已经空房间里领回来。他也咨询过心理医生，担心父亲会像当年样，再度难以走出阴霾。
然而有天周焰去接他时，他像往常捏着脖子站起身，关上阳台门，忽然说：“咱们搬家吧。”
“刚才你说什
？”周焰停下动作，害怕听错。
“
说，咱们搬家吧。”父亲站在阳台玻璃前，望着曾经亚父每天看风景，口吻随和，“咱们房子，你不是直嫌旧吗？还有这里冬天太冷，对身体
这回罗望舒在黑暗中看他更久，轻声回答：“嗯，也谢谢你在。”
转天早，罗望舒回潘多拉港。
再不舍，再想留下，也得回去。两人都有各自要独立面对东西。不过从他回去起，两人视频通话就逐渐频繁起来。
罗望舒请求休职周，在医疗基地照顾叶芸，处理罗家大小麻烦收尾。周焰也暂时不回上帝之眼，在雪龙港陪周父，也处理亚父后事。两人偶尔回到家，都挺疲惫，但都期待睡前联络这段时间。有时候中午罗望舒会打给他，总要避开叶芸；周焰偶尔会在早上打过来，也是趁周父出门时。
“比们谈恋爱时更像谈恋爱。”罗望舒有次说，“还是那种被禁止恋爱。”
温情在彼此之间流动。
等关灯，躲进被窝里，罗望舒抱住周焰，深深嗅他身上气息。
周焰抓着他手，放在胸口，心脏位置。
罗望舒眼睛在黑暗中发亮，目不转睛地描摹周焰轮廓。
两人什话都没说，气息纠缠，无声地开始接吻。是那种没有欲望吻，全是爱情，是互相依存，是耳鬓厮磨，是伤心，是治愈。
周焰沉吟：“那为什们要避开他们？”
“因为叶女士是你上级，而你父亲……他还需要段时间。”
又是新年。
最冷冬天过去后，潘多拉港晴天多起来，雪龙港雪也少。两人从年底分开起，保持着每个月见两三次频率，直到月份。
这段时间里，周焰陆陆续续将亚父房间里东西都整理好，运回家，存放起来。
“他跟你说什？”周焰低声问。
“他说你会保护，爱，相信，让放心吧。”罗望舒抚摸着周焰胸口，鼻息离他很近，“但是有天你要在这受委屈，他就不乐意。跟他说，辈子不让他受委屈，让他也放心吧。”
明明完全没有对话，周焰眼中噙着点笑，却没有戳破。他取暖般用力抱住罗望舒，声音从胸口沉闷地传入他耳中：“望舒，谢谢你在。”
贴着周焰胸口，罗望舒也有点被煽动，对他说：“说什话，当然回来。”
“不。”周焰低头亲亲他眼睛，“是说，谢谢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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