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仔细辨别那边队服,不像北体大人。“留学生拽个屁……”
“留学生也有好人,哪儿人都有坏。”陶文昌叼着筷子抖腿,好久没动气,“怪就怪主办方态度有偏有别,视同仁不就得,非弄留学生用餐专座。再加上田径比赛直没有亚洲人优势,惯得毛病……”
“你少说几句。”祝杰才不管苏晓原被谁拽起来,陶文昌再逼逼,薛业要炸,只能关屋里去。比赛前夕,又不能把薛业打服。
“毛病。”薛业转着手腕,“今年这多留学生运动员,看他们是比不起。”
“嗯,张跑跑学校就有好几个,人挺好,不像他们。”苏晓原坦坦荡荡识大体,“没事,你们也别为这
“欺负他不行!”薛业伸着脖子,看那边动静。
陶文昌和那帮留学生说着什,留学生好像也派出个代表来讲和,大概汉语说得还不流利,两边指手画脚连身体语言都用上。几分钟,陶文昌带着苏晓原回来,急得脖子汗。
“操,吓死宝宝。”陶文昌拍拍胸口。
“吓什?又不是打不过……”薛业嫌他窝囊。
陶文昌只想脚踹飞他,高中三年祝杰究竟是何种能耐才压得住他不惹事,简直神迹:“是被他们吓死?他妈怕张钊刚好下来,钊哥抽风能把吓死!”
陶文昌刚落座,苏晓原那边有点吵,还没坐热屁股又抬,照直冲过去。
好险,先步拦住薛业。苏晓原不会惹事,薛业可不样,傻逼孩子惹祸精。
“你们他妈欺负人是不是!”薛业嗓子,半个餐厅目光唰下对准这边。
苏晓原在将近1米9外国留学生面前,差点没站稳。
“滚滚滚……”陶文昌往后推搡,直到将薛业搡到后步追来祝杰面前,“带他回座位。”
苏晓原做错事样,笑着赔不是:“怪,都怪,你们千万别告诉张跑跑,是不小心坐留学生专座。又没有队服,他们以为混进来蹭饭。”
“那也不能动手吧?”薛业盯死那片,“不会说汉语就学!”
“人家不是派出代表道歉嘛。”陶文昌心里也火,非常小误会,说不是欺负人他也不相信。只是这个火必须压下来,否则能点三个炮仗。
唉,曾经自己也是个炮仗,现在爱好和平。
苏晓原胆子大,不怕事,唯独怕张钊知道要闹。“都是误会,咱们这个事就当过去,千万别说出去啊。”
薛业将肩横:“不是,他们欺负人,关什事啊?”
“回去吃饭。”祝杰拿住薛业颈根,膝盖骨顶下他膝窝,把人摁回座位,“不想比赛,是吧?”
“不是,杰哥……”薛业起来又被摁下,“他们丫欺负人,苏晓原腿不好。”
“欺负他关你什事?”祝杰眼神迷惑。他只有薛业个亲密朋友,初中时候几乎不说话,友情严重缺失自己并不理解薛业对苏晓原维护。
他只能归结为强者对弱者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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