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让你收就收着,不想花就替他存着,省得他分钱也存不下来。”张海亮说,“你俩先上车,和十六再说几句。”
那年两个人都是体校高中生,严峰刚进省队还是新人,小师弟不告而别令他们焦头烂额又无从寻找。同年,起长大罗十、罗十二、罗十三,个大学转业,个因伤退役,个随父母出国。
圈内都说,罗季同时代结束,没有出色孩子顶上来。直到严峰和傅子昂今年初杀出重围,但成绩远不如罗老当年。
这三年,傅子昂不止次想象,薛业离开时大概恨着自己,不然不会句不说。他那热爱体育,该是怎不舍地离开?会不会频频回头,期望那些没用师兄们来送送?
现在师弟找回来。比之当年,薛业身高长不少,不曾停断训练增加他肌肉围度,成年男人身型轮廓初成。
“师兄!晚!”薛业路小跑,眼前张海亮、严峰、傅子昂,全是省级级队伍队服。不同是张海亮穿教练标配。
接下来几天薛业正式把药量减到三分之,准备康复训练。他必须把自己血洗得干干净净,因为他有污点。
“禁药使用”这个污点很难洗,洗不掉,特别是自己状况。
无论外源性促红素是怎进入自己体内,血检、尿检报告都没有作假,检查结果呈阳性。个用过药运动员在赛场可信度极低,无论自己再说什都不会有人信。
但杰哥定会信自己。
周三下午,薛业带着祝墨去做整脊,仍旧疼得龇牙咧嘴。老李大把年纪仍旧能开动嘲讽技能,把怕疼小运动员挤兑到无话可说。
“又带祝妹妹上课去?”严峰替他接过来,“腰没好,少抱她。”
薛业笑:“她走不快,你们直接去集训?”
“嗯,直接拉过去,封闭半年受罪。”傅子昂犹豫几秒,拿出个信封来,“这你收好。”
“什啊?”薛业好奇打开,立马还回去,“这是你工资卡和补贴卡,不行,拿你工资成什人。”
“拿着,每个月不多。”傅子昂又给推回去,进省队就能拿国家补贴。当年要不是那件事彻底改写师弟命运,他也是省队种子,估计都进国家集训队。
倒是祝墨,跟陶文昌混几天开朗不少,每天都要背小书包,包里装着小澡巾。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但整脊这天她绕着理疗床转圈跑。
这跑步体能,果然是杰哥妹妹,噔噔噔、噔噔噔,将来培养你跑马拉松。
杰哥运动基因就是牛逼,不愧是他。
周五下午下课后,薛业抱着祝墨去送师兄,路过装修中健身楼。风很大,他替祝墨紧紧围巾。
东校门外,车已经等着,三个人都还没走。小师弟赶到时正好起风,像艘孤独破冰船,破冰前行。他退宿那天谁也没通知,自己收拾好行李干脆利落地走,严峰是第个发现宿舍里空出床位人,急忙把傅子昂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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