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把自己咬过
苹果换给薛业，抢他吃过。“留，无所谓。你今天复健有教练在
？”
“没有啊，
随便练练上肢，眼睛没离开过祝墨。杰哥你放心，只要在没人能碰她。”薛业不懂怎吃到
半苹果换
，“还有件事……”
“说。”
“杰哥，自己减药。早上片，中午半片，晚上不吃。”
说话声停，只有两个男生咔嚓咔嚓咬苹果声音。祝杰丝毫不意外。
“没有。”薛业也笑，“杰哥你吃苹果吗？削个咱俩分。”
苹果？祝杰坚硬心裂开道缝，他不希望这道缝隙成为自己软肋，可现在已经晚，有薛业，他开始有恐惧和担忧。恐惧会失去，担忧会没钱。
很可笑，但是超出想象甜蜜。
从前薛业有多不爱吃水果，只有他知道。现在薛业已经会用这招哄自己。
“行啊。”祝杰把烟掐灭，两手笔直地支在台边，等哄。
他缓冲期，不爱动、不爱吃东西、不爱起床，只想昏天黑夜睡觉连腰疼都不想管。
但从未想过放弃。
休庭期间挨打，有那瞬间薛业想过放弃，算吧，比赛比不成，爸妈也不在，最好直接打死。可这种想法只存活几秒，当腰椎遭受重踹那刻薛业本能地护住，躲着他们往墙边靠。
他是贴着墙挨打。不想还手，却知道护着脆弱头，藏起腰，缩着腿。以前凡事有爸妈挡在前面，也是那天薛业才开始清醒，他们走，要靠自己。
能爬起来次就能爬起来第二次，即便杰哥开学不找自己，等缓过去，他会按部就班地上课，治病，决不放弃。
“找
等三年薛业终于开窍，奇葩情商。
“杰哥你等等啊，很快。”薛业是真不爱吃水果，削皮练三年倒是出神入化，不会儿拿进个光溜溜大苹果，人半，面对面啃起来。时不时眯起眼睛看看对方，然后傻笑。
杰哥吃东西都有股狠劲，薛业乖乖吃自己，后悔刚才没给杰哥练个口艺。“甜吗？特意挑个大。”
“还行。”祝杰原本想撩他刘海，手背却只蹭薛业眉骨，“你这里伤长好吧？”
“好，早就好，复原速度快。”薛业舒服地眯起眼，“杰哥你这个……比那道口子深，好在藏在眉毛里，不会留疤吧？
“累吧，你下午练什？”祝杰叼着烟，任薛业笨手笨脚地脱自己衣服，解皮带、解扣子。拉链下面鼓鼓囊囊。
“练上肢，没动腰。”薛业笑笑，“杰哥，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有，就是禁赛闹得烦。”祝杰说个挑不出错理由，抓着薛业肩，“看谁都想动手，过两天就好。”
薛业信，确实，自己刚禁赛时候也看谁都想动手，可军训就被杰哥收拾服帖。他伸手戳他眉骨，像军训第次碰杰哥伤：“疼？”
“疼啊。”祝杰很快笑下，恶犬样专注眼神，“你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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