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正在打电话,看见祝杰便夹着手机过来:“行行,没问题,先挂啊……小孩你还真来啊!”
“嗯。”祝杰说,说完是异常沉默。
“有骨气。先给你介绍介绍环境,你再考虑。”张权很高,穿身蓝色西装,“这里是前台,和正规公司样,拳场在后头,有三层观众席,视觉效果棒。第三层只有股东和大玩主能上。”
“嗯。”祝杰绷着嘴角,跟他潜入这个弱肉强食世界。
“MMA八角笼斗知道吧?”张权推开扇又扇门,看见祝杰后颈大伤口,“具体规则差不多,会儿给你看看合同。但是和普通搏击又不样。眼睛、咽喉、后脑勺和裆,包括视线范围内伤口都可以打。”
傅子昂再次陷入沉默。
持续沉默让祝杰音量降再降。“是不是那个教练……”
“不是。”傅子昂痛到浑身发麻,“祝杰,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几件事。”
“说。”
“第,如果你找着马教练,收拾他算个。”
向远端,薛业背着棕色书包,和严峰说笑。
这份沉默让祝杰有瞬间恐惧:“不能说?”
“他怎和你说?”傅子昂咬紧牙关,呼吸声泡足后悔。如果当初和师弟起去……
“他说马教练和队医欺负他,比赛误食肌松剂。”祝杰把欺负这两个字说出切肤之痛,“以张海亮能耐,再加上罗季同,找个教练和队医不难,你们不去翻,是不是薛业事不能翻出来?”
傅子昂无法回答。
祝杰压抑怒火:“嗯。”
再往里就是笼斗场,扇通顶灰门,左右各两名安保,清色西装。他们拦下祝杰:“权哥,你带人也得按规矩,验验没东西才行。”
“验,他就小孩。”张权漫不经心,“你,脱上衣让他们随便过就行。”
祝杰心根本不在这里,却恶狠
“可以。”
“第二,你得保护他。”
“可以。”祝杰说,“对比赛没执念,金牌拿过,禁就禁,护他。”
“第三,如果有天,如果有天师弟嘴里说出你半个不字,豁出命也把你拉下来!你俩就是分也得是他甩你!”
“这个……可能不行。”祝杰带着笑意,“和他不分。”
祝杰痛恨自己眼下没有能力。“这件事没打算这算,你们不找,也会想办法找他。薛业腰伤正在治,和医生联系过,他不是嗜睡症,是腰伤引起嗜睡症状。药可以慢慢停,给他减量。”
傅子昂心头缓:“药必须停。”
“停药后,他也不能回田径队。你们这帮人物来,学校会立马拉他进队,加快他复原程度让他比赛冲名次。可以拦着他,但你得告诉他到底怎?”
“你怎知道他没说干净?”傅子昂反问,半个字都不想透露。
“他跟三年,当然知道。”祝杰故意强调三年,“薛业刚入中校队时候,只跟跑,他是想找个人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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