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绷着尖下巴,先不说愿不愿意,就说体育办明知自己有伤还要求跟队训练,摆明把自己当比赛机器。可这就是体育圈常态,伤不重要,学校要是你能打比赛。
黄俊没见过不识抬举到这份上小运动员。“耐着性子再问次,考不考虑?”
“不考虑。”薛业单纯和体育办过不去,“杰哥不复赛,不入队。”
“说什呢?”张海亮把头上鸭舌帽戴在师弟头顶,“黄俊啊,这家小师弟,亲,打小叫罗老惯坏,有得罪地方您见谅,别跟小孩般见识。”
这话明
陶文昌斜他眼:“腰没好,这练行吗?”
黄俊穿教练服,人高马大,手里拿着水杯,看这帮小子轮番上阵带孩子。“昌子你差不多就行,还他妈训练呢。”
“知道。”陶文昌满脸暖意,“您接着聊,去那边。”
黄俊又重新折回来,对薛业语重心长:“刚才说话考虑下。没有比赛成绩可以破例收录,但你要跟队训练。”
薛业背心是大开领,喉结块淡紫色,颈后片淡红明显被狠狠握过把,神色过于专注显得很麻木。
特别不起,白队你还单着呢?”
“滚蛋。”白洋踹他脚。
再见到薛业是下午训练前,陶文昌浑身酸疼地跑向田径场,他正抱着祝墨,短袖,右腕有护腕,脖子上挂着条运动毛巾。面前站着人陶文昌认识,首体大田径队总教练黄俊,私下都叫他黄世仁。
太狠,女生当男生练,男生当牲口练。
看见祝墨,陶文昌心情大好:“墨墨,想没想昌子哥哥?”
“不考虑。”
“你别不给自己留后路,警告次。”黄俊用过来人身份藐视他刚硬,“过去三年你没有场成绩,学校没工夫刁难你。怪谁?怪你自己没冲出去。”
“高招按体特生录取,查出来吧?”薛业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非要争这口气,顺着黄俊视线看到远处而来师兄们。
高中三年体特生,体院录取通知书,体育办完全查得出来。薛业相信白洋定帮自己查过,可体育办还是以无赛为由拒绝收入田径队正编,不就是觉得自己没法为校争光,不想浪费训练资源?
现在师兄来,想直接拉进队?晚。
“祝墨你……不能亲,是男。”薛业正在发愁怎躲开,瞧见陶文昌,醉醺醺眼睛立马亮。
这回没贪酒,是练三个小时上肢器械,劳累过度,抱着祝墨大臂不停抖。
“昌子哥哥好。”祝墨和张蓉不熟,又见不到哥哥所以哭上午,被薛业抱着才肯睡。见到陶文昌,肿得只剩条缝大眼睛弯起来,使劲伸出胳膊。
“来,帅哥哥抱着。”陶文昌有些吃惊,想不到她还挺认自己,比她哥有人情味,“呦,黄教练您也在,薛业你干嘛呢?”
“康复训练完,落落汗。”薛业脸上全是汗珠,外套拉锁大敞,里面医用护腰目然,紧紧地卡在胸肌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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