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业抿抿嘴,烧红点烟器给他。他拿出根抵在滚烫红点上猛地吸燃,还没来得及换气右侧玻璃降下半。
“口。”祝杰把他烟掐过来,顺手扔。
等薛业下车,祝杰停在东校门停车场直没动窝,不会儿手机响,他接起:“医生怎说,用不用心理干预?”
“不是抑郁症,放心。”张蓉声音,“也不是创伤应激综合征,小业他……”
“薛业。”祝杰磨磨牙。
上车之前祝杰去后备箱拿件完全相同黑T换上,上车问:“给你送回家?”
“不用,回学校收拾下,自己回。”薛业焦躁地舔下嘴角,杰哥去过自己家,房子都卖。很快车开回学校,临下车薛业鼓起勇气。
“杰哥,11月份比赛体育新闻能出个人随行,能去?”
祝杰看着他肘内侧大块淤青。“不能,白洋找过你?”
“嗯,找。”薛业调整呼吸再努力争取,“肯定不给你添麻烦。”
球扔给张蓉。“都说完?”
“嗯。”薛业在外人家里拘束,放不开。
“那走吧。”祝杰捡起地上T恤擦汗往门方向迈步。张蓉进屋,薛业犹豫下,轻声说个打扰。
“其实你见过。”张蓉峨眉高挑,“高,那时候你俩都没现在高,小杰刚蹿过1米8,想起来吗?”
“祝杰。”祝杰不耐烦地回头。“你话真多。”
“嗯,薛业他很顽强,那件事走出来只是异性不能碰他,太亲密会吐,比较害怕女人。”张蓉突然停顿声音冷几度,“你猜没错,是嗜睡症。”
嗜睡症。祝杰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怎治?哪个医院能治?”
“薛业。”祝杰左手点着方向盘,“不让你去,你也不要为这件事去找白洋,明白?”
明白?薛业当然明白,杰哥说话他听。
“又犯烟瘾?”祝杰看他开始摸兜。
“嗯。”薛业点头。
祝杰侧着脸把烟盒扔给他,摁下车载点烟器。“口。”
将近分钟沉默,薛业口气深喘。“你……不是,您带去医院?”
张蓉点头。“是,是。是你杰哥从小篮球教练,他那两把刷子也就在你面前牛逼,怎教他,他怎教你。”
篮球教练?薛业又震惊。怪不得杰哥打球像职业,他不是自学。打不过张蓉大概因为大把时间放在跑步上。
“您不是说……只是路过吗?”想起那天薛业每根肋骨疼如灼烧,被打服过次再也不敢轻易挑战杰哥权威,“以为杰哥把扔就不管呢。”
“是没想管你。”祝杰又次圈住薛业脖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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