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病还没有痊愈,如果每天都跟邢况在起,朝夕相处,她怕自己不经意间会释放消极情绪,被他发现就不好。
她虽然要报复俞筱,可是也绝不能用有可能会伤害到邢况方式。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这里离学校近。”
不是很有说服力借口,但是邢况也没再为难她,温柔地在她脸上亲亲:“那再等等。”
他想,他总能等到她彻底敞开心扉,真正接纳他那天。
“她不回来,会直待在云城。”
结果还是听见她在骗他。
他心里发沉,但是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没有让她发现他异常之处。
“她不回来没关系,”他说:“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徐未然眼睛泛红。
他装好台几,洗手过来,把她抱进怀里。
“要不要跟起住?”他突然说。
她呆呆,愕然看他:“啊?”
“你个人住不放心。”
徐未然默两秒,说:“没事啊,个人都住惯。”
睡。”
他担心她发着烧,精神会不好,把她放在沙发里,拿个小毯子给她。
“你再休息会。”
她突然怕他会走,眼珠动动:“你要走吗?”
“不走,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晚上邢况直没有要走意思,每隔段时间就要给徐未然测次体温。
徐未然觉得他有点儿小题大做,见时间已经很晚,问他:“你还不回家吗?”
“在这住。”
他语气云淡风轻,好像在这里住是件稀松
她回忆起自从十六岁以来,其实是邢况照顾她比较多。她并不是个幸运人,生活得直坎坎坷坷,灾难不断。如果没有邢况在她身边话,她很难想象自己生活会是什样。
或许她连高三那年,都很难撑得下去。
她怕被邢况看见她掉眼泪,扭头把脸埋进他怀里。
邢况把她抱得又紧些,柔声问:“搬去跟住,好不好?”
徐未然仔细地想想这个问题。如果这样话,确实可以更大限度地刺激到俞筱。
邢况有很长会儿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想到什,眸中情绪很浓。
只有两个人房间里,灯光柔和地倾洒而下,似在他身上拢层薄雾。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又问:“你妈妈在云城,什时候回来?”
她呼吸明显停下,身体也变得僵。
邢况心里怀着侥幸,希望她能把事实告诉他,不要什事都自己个人藏着。
他柔声解释,拿电话去外面阳台接,看到阳台上有些干掉土壤,应该是给花浇水时溢出来。
他挂电话,把阳台清扫遍。又见墙角处放着堆板材和零件,是她在网上买小台几,因为有些复杂,她还没有安装。
他拿起说明书看遍,声不吭地在那里组装。
徐未然靠在客厅沙发里,看见这幕。
他个含着金汤匙出生人,直金尊玉贵地生活着,可是现在却跟她起窝在小小公寓,替她做着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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