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回来会害怕,”他在门口停下,低点儿身看她:“乖乖,高考后来找你。”
两个人被分到不同考场,考场离得有些远,这
相倪见他神色不对,还以为他是担心徐未然状态,赶忙替自己女儿说话:“但是你放心,然然这也算不上什毛病,只是平时生活会比较谨慎而已。”
邢况整理下情绪:“知道,您放心。”
“那就好,”相倪松口气,口中喃喃:“那就好。”
徐未然换好衣服,从屋里走出来。
“你们在说什啊?”她在邢况身边坐下来:“怎出来就不说。”
不起她,她会过得越来越拮据。是她妈妈,不能看她走这条路。知道你对她好,但她毕竟是个独立人,不能直依赖你。以后你不要再送她那种东西,也会劝她,让她放弃画画。”
邢况喉头动动,最后并没有对徐未然要不要画画这件事再说什。反正以后他会陪在她身边,她喜欢什,他就会让她去做什。
他只是想到另件事,问相倪:“然然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相倪表情变变,过会儿说:“是。”
她想到过去那件事,脸上有恐惧闪而过:“然然还只有十岁那年,她爸爸徐岩去学校接她放学。有个男人突然提刀朝学校里冲过去,见人就砍,砍伤好几个孩子。徐岩就冲上去夺刀,结果被那人砍好几下。他直抱着那人不肯松手,等保安过去把刀夺下来时候,他命也没。”
“说要跟你起去燕城大学,”邢况煞有介事地撒谎:“阿姨让好好照顾你。”
她只要想到再过不久就能跟邢况起上同个大学就很开心,圆圆杏眼里漾起笑意。
“才不用你照顾,”她忍忍唇角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
她整个人轻软又可爱,虽然经历那多黑暗事,但依旧阳光地生长着。每次看到她,他就仿佛看到明灿灿希望,他身上那些阴郁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治愈。
到他走时候,徐未然想把他送下楼,他不让。
相倪手开始不自觉地发抖:“所有孩子都怕得乱跑,只有然然没有走。她去看自己爸爸,直喊他,可怎喊都喊不回他。后来警局那边出结果,拿刀那人有精神病,没办法判,只能关进精神病院里。事情发生后,然然就变得很脆弱,晚上不敢走夜路,害怕没有光地方,个人不敢坐出租车,也不敢搭没有几个乘客公交车,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生怕会惹到谁,埋下祸根。”
邢况猜想过徐未然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变故,但是从未想到,她所经历是这惨烈件事。
因为有被害妄想症,所以在知道自己妈妈有可能破坏别人家庭后,她把相倪给她所有钱都交出去,生怕会被俞筱和李章找麻烦。
他心上像破开个洞,里面灌满后悔和愧疚。
最开始时候,他不该那冷漠地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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