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况又点燃根烟,深深吸口,拢着橘红色火星烟头暗暗又亮起来。
他缓缓吐出口烟圈,面容浸在白色烟雾中
他蓦地收紧手指,根燃着烟被生生捏灭,亮着猩火烟头在手心灼出冰冷热度。
他坐上车,拿出手机拨通个号码。
时间已经很晚,电话那边人从睡梦中被吵醒,不满地朝他嚷嚷:“说邢况,你行行好行不行?舅舅年纪大,能跟你样天天熬到两三点不睡觉吗?”
“吴律师电话给。”
“吴律师?你找他干什?”费石担心起来:“你不会是又跟人打架吧?打出人命来?老天爷啊,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再跟人打架别再跟人打架,你怎就是……”
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起来。
她并不喜欢别人碰她头,但是邢况做这个动作她不会有任何反感。
她看着他,唇角弯起,对他露出个甜甜笑。
虽然以后不会再有什联系,但是至少还能在教室里看见他。这样就很好,只要能见到他,即使不能跟他有什交流,她也会觉得人生是很美好-
邢况下楼,并没有立刻就走。
里不学无术,只会跟人打架斗殴,就算哪天突然就死也完全不可惜。
就连他亲人,可能也都是这想。
甚至巴不得他能早点死。
所以他干脆天天地混日子,从很久以前,就没再好好过过天。
是第次,有人在众人面前站出来,字字清晰地替他辩解。
“电话给。”邢况不耐。
“行行行。”费石向管不住这个外甥,把电话号码找出来发给他。
邢况拨通号码,那边人很快接通,听声音也还清醒,这晚仍没有休息。
“吴律师,”邢况直截当:“有件案子需要你帮忙。”
吴律师知道这位是邢韦兆大公子,将来邢氏集团第继承人,丝毫不敢怠慢,连连应几声是,最后问:“所以您是想让这件案子用绑架罪来定性?”
他靠在车旁抽出根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
四楼窗口灯直亮着,窗帘紧闭,丝缝隙都没有露出来。
不知道她是经历过什,亦或者是个人生活,所以才活得小心谨慎,对这个世界抱有种不信任防备,生怕哪天会遇到什可怕事。
今天晚上也确实遇到很可怕事。如果他再晚去几秒,不能想后果会是什。
脑中闪过朝她那边跑过去时,王健猛地摔上车门,车门在她胳膊上撞出砰地声。
“你们为什不问青红皂白就觉得他做错,这对他根本就不公平。”
她说那些话时,眼里甚至有委屈红痕。明明长得弱不禁风,性格又软,平时跟人说话都不敢稍微大点儿声,却能为他跟那多人理论。
邢况嗓子发涩,眼里有不易察觉波动。
过几秒,他淡淡勾起唇角笑笑,忍不住伸手又在她发上揉把:“好。”
徐未然觉得被邢况揉过那片地方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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