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邢况语气轻淡,却让人听出满满威胁。
他把身上外套脱下来,给靠在茶几上半醉不醉女孩盖上。从边沙发上把她书包拿过来,单肩挂着。躬下身,抄起她腿弯把她抱进怀里,带着她往外走。
屋里人谁也没敢去拦,眼睁睁看着他从包厢里走出去。
徐未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失重,骤然升到个很高位置。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现在情况,眼前却片漆黑,像是蒙层布,什都看不见。
她手伸起来,想把盖在头上衣服拿开。
他腰弯下去,手冲着徐未然胸前伸:“哎,你给起来!”
手指就快碰到女孩胸前时,站在边邢况朝他猛地踹脚。
肩上骤然痛,朱鑫朝后重重飞跌出去,狼狈地摔在墙上。
屋里人登时吓得片寂静。
邢况双手仍插在裤子口袋里,抬起头,双漆黑冰冷眼睛从帽檐下露出来,如看杂种般看着朱鑫:“多少钱?”
膝百褶裙下露着两条细直腿,又白又嫩,线条匀称漂亮。
昏昧不明灯下,无辜女孩身上多分让人心痒欲感。
朱鑫咽口唾沫,把女孩发上头绳拿下来,随手扔在边。
徐未然头发长得很好,发量多又蓬松,颜色乌黑,天生带微微卷,不会显得太直。头发散下来搭在她脸颊两侧,让她张脸美得更是惊心动魄。
朱鑫早就心痒难耐,对屋里那些人使个眼色:“把她带到三楼房间。”
刚扯扯,头顶传来个冷沉声音:“老实点儿。”
她吓得不敢再动,迷迷糊糊又醉过去,头歪在那人怀里。
邢况抱着她坐电梯下楼,从后门处走出去。
她轻得过分,只有不到八十斤,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抱着个人,她其实是不是已经逃走。
直到离开酒吧,到条僻静马路上,她再次不安分地把他外套拿掉。
声音不温不火,却莫名带着让人脊背发寒压迫感。
这句话问明显是朱鑫口中那个南朝古玩。朱鑫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把嘴里血腥咽下去,既怕又不甘地看着邢况:“五百万!”
“出。”
朱鑫怀疑自己听错,满脸不可置信。
“有本事找要。”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人不慌不忙推开。
众人扭头去看。
身黑衣黑裤男生手抄在裤子口袋里走进来。
朱鑫还记得他拳头滋味,知道这人是出名打架狠,不要命。上次个人把他们四五个人都打得够呛,毫无还手之力,要是这次再惹上他,朱鑫担心自己刚修好鼻梁会再断次。
他挤出个笑来:“这不是况哥吗,这巧,你也在这里?”手指跌在地上徐未然:“这丫头你还认不认识?上次打碎个南朝古玩,就那小小个杯子,值好几百万呢!没告她已经是手下留情,让她来陪兄弟喝几杯酒,你看她这没出息样,才喝杯就醉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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