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从苏折夜出生后她全部
生命生活与爱都给
他，也就导致家庭剧变、她遭受那些非人待遇后，在病情幻觉与放大负面情绪作祟下，把
切都归咎于苏折夜。
如果她直都对苏折夜那
差，苏折夜不会对她有任何感情。
偏偏是在有过美好又温馨母子亲情后，她骤然转变对苏折夜态度，让苏折夜无法不认为是自己错。
如果自己不是天生体弱多病，谢成雪就不会再嫁人，更不会遇到那个人模狗样却陷入赌博深渊、还z.sha走之、把烂摊子留给妻儿，毁掉谢成雪后半生男人。
这也在苏折夜内心埋下颗种子。
带着茫然、带着疲倦，还带着从身到心疼痛。
“顾长官。”
苏折夜依然阖着眼，却突然说句：“不要对
太好。”
顾垣手下动作顿。
“害怕。”
苏折夜本来想说不抹，但想想，下次比赛在三天后，消不下去就麻烦。
他直起身子：“好。”
顾垣道：“来抹吧，你不太方便。”
苏折夜注视片刻他动作，后靠回浴缸沿，闭上眼。
脸侧传来冰凉触感，能感受到顾垣很用心，点点平铺摊开药膏。
人问苏折夜比赛或训练乏累时候会怎消解，他回答是泡个澡大脑放空会儿。
于是刚走进房间，顾垣就问：“折夜，要泡澡？”
苏折夜怔秒，笑：“好啊。”
顾垣走进浴室，给他放水。
和往常事后样，苏折夜放松地倚靠在浴缸里，顾垣半跪在外面，温柔细致地给他擦洗着身上。
连舐犊情深都如此不堪击，更谈何其他感情，更谈何海市蜃楼爱情。
——所有人对他好，都已在暗中标注好价格，需要他用余生用切去偿还。
就算顾垣性格就是如此，他对自己
害怕。
苏折夜心底是这想，却不知道怎给说出口。
——曾经谢成雪，苏折夜已经记不太清，大概是十二岁之前事情，她对他还是极好。
会给他做好吃饭、陪他熬夜写作业，带他周末去游乐园，会笑着把他抱在怀里，会睡前给他讲故事、温柔道声晚安宝贝，会满足他所有不过分要求。
其实从她为给苏折夜治病、把自己嫁给直追求他富豪就能看出，苏折夜在她心底分量是很足。
然后他收起棉签，改用右手掌心，轻柔又缓慢地按摩着，促进药膏吸收。
“疼话给说。”
是有丁丁点疼，毕竟肌肤下毛细血管破裂不少，但这对苏折夜来说不算什。
他甚至想要顾垣下手更重，激起更深切疼。
没有复盘时思绪都在对局里，大脑闲下来时，方才记忆又全部涌回脑海。
但今天两人没有做，所以苏折夜拒绝过，只不过无果。
“折夜。”
顾垣出声：“现在给你把药抹上，还是上床后？”
苏折夜睁开眼：“什药？”
“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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