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夜：“嗯。”
顾垣把手里
袋子递
过来：“要不要吃点甜。”
苏折夜
怔，看去。
包装袋显示是外滩边家颇为高档甜品店，生意极好，平常都需要排队很久。
里面有
他按按太阳穴，突然记起从精神病院到这个商圈是经过基地。
……可能顾垣要买什
东西吧。
苏折夜没有多想，又靠回椅背。
车内暖气依旧开得很高，已经融化得差不多冰袋被放在后座，应该是怕车内空气不循坏，驾驶室那边窗户开个小缝，而自己身上盖着件队服外套——不过不知道为什，衣领后那处ID写着Dye，是随染。
大脑晕晕沉沉，脸侧疼痛已至麻木。
夜幕低垂，天际繁星万点。
顾垣调高温度，苏折夜便和以往样，椅背降得很后，冰袋放在脸侧，闭上眼。
路无话，直到快进基地时，身侧突然传来啪嗒声。
是苏折夜冰袋滑掉。
顾垣侧过脸，男生背对这里，对此毫无反应，应当是睡熟。
顾垣放轻声音：“什也不会说。”
苏折夜于是松手。
很快，顾垣回来。
冰袋直接触肌肤有些太凉，他从后备箱找个毛巾，裹住冰袋，然后小心翼翼敷在苏折夜左脸。
“
不用。”
帕拉梅拉车底盘比较低，顾垣半跪下身时，高度正好到苏折夜肩。
苏折夜怔秒，微垂下眼。
两人就这静静对视片刻，苏折夜笑下，指尖勾开口罩。
左侧那泛着红紫且轻微肿起脸，就这映入顾垣眼里。
在那张漂亮绝艳面容，显得如此突兀。
苏折夜闭上眼，却半晌都没有睡意，于是又睁开，目光放空望着窗外。
约莫过五六分钟，他突然看到顾垣走过来。
苏折夜懒得起身，于是朝顾垣眨眨眼。
没想到他直接走来副驾驶这边。
顾垣拉开车门：“折夜，你醒。”
在基地门口停两分钟，顾垣突然踩油门，车辆又汇入茫茫车海。
苏折夜睡得不踏实，梦里隐隐传来嘈杂混乱，砸东西、叫骂、重物击打肢体各种声音，交织在起，无限放大。
猛然惊醒后，苏折夜懵片刻，大脑又晕又疼，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视线所及却是片繁华，灯火通明，将这片建筑物照得亮若白昼。
苏折夜逐渐回过神，直起身子，发现自己在基地旁个商圈。
“听话。”
顾垣语气带着些许不容置疑。
苏折夜于是按住冰袋。
顾垣进驾驶室，发动车子。
这个点路上车更少，又是在郊区，空旷无人。
他瞳孔骤然缩。
既然顾垣看到，苏折夜也不需要再掩饰，卸下口罩——或者说原本就遮不住，他只是自欺欺人罢。
顾垣薄唇抿成条直线，注视会儿苏折夜侧脸，突然站起身，就要朝楼内走去。
苏折夜抓住他手腕。
“去要个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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